”
司薄年没说话。
陆恩熙电话响起。
意料之中,唐贺的电话。
陆恩熙擦擦手指,“我接个电话。”
她特意走到外面,确认距离足够远,司薄年就算听力再好也听不到,“副主任,早。”
唐贺憋着气,语气不善道,“陆恩熙,你很有能耐,不去律所上班,也不来我这里报备,想旷工?”
陆恩熙把手机拿开一点,心说唐贺是不是躺太久上火,脾气这么大,话里带刺,“我刚要给你打电话呢,今天我请假。”
“嗯?”绕了几个弯的一个字,刻意压低的声音足见说话的人心情多差。
陆恩熙解释道,“孙少勇的案子需要取证,我得到可靠消息,所以抓紧时间赶在罗子明之前找到更有利的证据。”
可她解释完,唐贺更爆发,“回来!取证的事我有话跟你说!”
陆恩熙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我有十成把握,先这样吧,等我拿到结果再打给你,副主任喝点菊|花茶败败火,上火影响骨头愈合。”
“喂?陆恩熙?”
放下手机,陆恩熙对着空气吁气。
从唐贺在病床前几乎强吻她,好像她就没办法再面不改色的正视他了。
司薄年隔着落地窗,看她打电话的侧影,眉头始终锁着。
说那么久,是谁?
昨晚她从唐贺家出来,难道是唐贺那家伙打来的?
一早上就嘘寒问暖,他倒是殷勤!
……
很多事情有了第一次之后,后面再做一次便得心应手的多,而且会觉得很平常。
比如现在,陆恩熙还是只有一个小小的单肩包,竟然坐在司薄年的私人飞机上,踏上了万里之行。
而身残志坚的司薄年,正靠在宽敞的椅背上,闭目养神。
陆恩熙没敢联系爸妈的医生,怕他说漏嘴被爸妈知道。
而是直接联系了滕老先生,可是,老先生唯一的座机没人接。
滕梦梅出生在中医世家,祖上在皇宫里当过御医,后来遭遇变故,居家从京都搬到滨城,老先生名声在外,脾气却十分古怪,不想看的病人,即便权势再大再有钱,照样闭门谢客。
而他能平安无事活到八十多岁,好像是背后依靠着庞大的势力,那些被他拒之门外的病人,每一个敢招惹。
陆恩熙不敢保证一定能请得动他,一路上都在犯愁,要是他们被堵在门外可咋办?
司薄年做事决绝,若是他执意为难老先生,她该怎么化解矛盾?
烦恼一路,他们顺利到达滨城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