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薄年道,“过不过节的,戴总不用知道太多,唐振山我不见。”
他不想说的话,谁也别想撬开一个字。
戴家祥对司薄年的行事做派,多少有些了解,不至于触霉头得罪他,其实不用多问,唐贺只怕是司少眼里容不得的沙子,连带着唐振山也不受待见。
这……有些棘手。
戴家祥嘴上笑呵呵道,“唐贺那小子做事没个牢靠,唐振山也多次说过……无妨,连自己儿子都教育不好,可见其他方面也难免疏漏,不见也罢。”
可心里却在作难。
他资金周转出问题,打算今晚让唐振山看到司薄年,坚定信心,为他了却资金难题。
和唐振山共事多年,此人的行为作风他清楚,手里有钱也大方,但生意人的老毛病在他身上彰显的淋漓尽致,不见兔子不撒鹰,典型的老滑头。
若是见不到司薄年,他该用什么办法说服唐振山?
戴羽彤也知道父亲的顾虑和用意,只是眼下明着来肯定不行,只能再想办法,遂乖巧大方的笑道,“爸,今天是你生日,你不去招待客人啊?房间的灯够亮的啦。”
戴家祥脸上堆砌宠溺的笑容,在女儿头上摸了摸,“你这丫头,有了男朋友就不要爸爸了啊?嫌爸爸碍事?”
戴羽彤弯着眼睛撒娇,“爸今天那么多贵客,我是怕你顾不过来。”
戴家祥对女儿的态度十分溺爱,脸上笑容没断过,若是女儿能和司家喜结连理,帝华集团,可就走稳了,“司少,小彤就麻烦你照顾了,我去去就回。”
司薄年点头。
刚才看他和戴羽彤聊天,一个是慈父,一个是爱女,倒也称得上其乐融融。
只是不知为何,他脑海里想到的是陆恩熙。
陆恩熙和她父亲的关系,也似这般。
那时,她还是少女模样,挽着父亲的臂弯摇晃着撒娇,声音乖甜,求他做事时,尾音总是拉长两拍,眼睛里闪烁着星星。
而她父亲,也和戴家祥一样,心软又无奈的揉揉她头发,“你啊,拿你没办法。”
当时司薄年不屑,如今想来,方知铁汉柔情,也方知父爱如山。
“司少?”
父亲不在,戴羽彤不敢擅自称呼他名字,还是叫他的江湖雅号。
司薄年从思绪中回归现实,“怎么?”
“你肯参加我爸爸的生日晚宴,我已经很开心了,你不想见的人,就一个也不见。”
戴羽彤抿唇,小幅度动了动肩膀,“你这么聪明,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相信你也猜到了,我爸特意让你坐镇,又想让唐伯伯来见你一面,就是想让他知道咱们关系匪浅,借此把帝华推上一层楼。你说的没错,司少和KM能提供的资源太多,我没有与之对应的回报。”
司薄年叠着一条长腿,估算着离开的时间,听到戴羽彤的坦白,他侧目,笑意不达眼底,“所以?”
戴羽彤抓住他的手,戴着红色宝石的手指扣着他的长长指头,“我愿意用我的一颗真心回报你,你或许不相信发誓这种拙劣的方法,所以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我对你的爱。”
丝竹管弦仍在持续,大厅想必又来了贵客,将气氛推向新的高|潮。
仅仅一墙之隔,便是两个世界。
谁能知,戴家祥迫切想炫耀的女婿,正在盘算怎么将所谓的准女友抛掷高墙之外,“戴小姐没听说过,我这人薄情寡义,最不信的就是真心,只怕你一腔深情要错付了!”
戴羽彤紧紧抓住他要拉回去的手,顷刻间泪盈于睫,“你不信我?”
司薄年稍微用力,将手放回去,掌心还没痊愈的伤口,牵扯出一丝疼痛,“人心莫测,今天爱我,明天转身就能爱上别人。”
戴羽彤眼泪啪嗒掉下来,“可,不管从家世背景还是其他方面,我们都很般配。如果司少分析利弊选择妻子,为什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