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薄年手上还缠着绷带,包扎的美观简约,不影响他的气质,就是行动不太方便,脱西装时单手解开扣子,脱下丢在沙发上。
吃火锅拿筷子,就不是很顺利,他抬眼,在热腾腾的雾气中,眼神依然冷的如冰雪,“一点眼力价没有,拿个碗来。”
陆恩熙咬着筷子尖儿,“司少是客人身份过来的吧?还是主人的身份?”
司薄年看着对面女人,她扎起长发,挽成丸子,露出白洁的前额,蓬松颅顶,典型的头包脸,大眼睛高鼻梁小嘴巴,减龄居家的打扮,约莫只有二十来岁,火锅热气太足,她被蒸得粉红,大学生也不过如此。
司薄年咳嗽一声,“想说什么?”
“作为客人,司少登门拜访都是空手来吗?至少带个水果吧?作为主人的话,在自己家还让别人伺候?”
司薄年因为雍景轩那一幕还憋着火,再听到她巧舌如簧,更是火大,“陆恩熙,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嗯?什么男人都往家里收拾?”
一个鳏夫,她也下得去手?
陆恩熙知道他看见了,可不能容许他说话这么难听,梗着脖子道,“我往家里收拾什么?这个房子就你一个雄性动物进来过。”
你自己说,你算什么男人??
司薄年扶额,“呵,公开场合跟男人搂搂抱抱,不知检点!”
陆恩熙恨的捏死筷子,能把他舌头割下来片了下锅吗!!!
“司少也是喝过洋墨水的海归,思想就这么狭隘?那我只能说你可能上了个假的常青藤,公开场合社交礼仪有什么不对?再说,满大街都是秀恩爱的情侣,他们不违法不违反道德,不管站在哪个角度,人家也合情合理。”
连秀恩爱都用上了,她是准备跟何居正来真的?
司薄年沉了沉气息,“这么亟不可待的解释,心虚?”
陆恩熙胃疼,好好的一顿火锅,被他整得毫无食欲,“司少山珍海味吃饱了,看不上我的粗茶淡饭大可以出门右转。”
别耽误我吃饭行不行?算你做个人。
“不能便宜你。”
司薄年起身去厨房,拿了碟子勺子和叉子。
陆恩熙放什么他吃什么,每次都抢先一步拿走。
如此七八次,陆恩熙撂下筷子道,“抢得这么明显,就不怕吃相太难看?”
司薄年拿叉子吃牛肉丸,其实味道也就一般,肉质跟澳洲嫩牛相比差着个太平洋,但他一口一口,竟没停下,“我吃相拿出去当餐桌礼仪典范绰绰有余。
”
陆恩熙咬牙,她烫的是菌菇锅底,早知道就弄麻辣的,变态辣,辣死他!
一股脑放入整盘子毛肚,不信他还愿意吃!
这家伙吃东西吹毛求疵,不吃动物内脏,对毛肚大肠敬而远之。
司薄年拿叉子卷起一条毛肚,“你对自己的颜值够自信,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怕变更丑?”
陆恩熙大口朵颐,故意吃的夸张,“我颜值拿出去当整容模板绰绰有余!”
两人比拼着,吃了半个多小时。
陆恩熙撑的揉肚子,司薄年也没好到哪儿去。
后悔了,不该跟他较真,强敌八百自伤一千。
司薄年靠着沙发,努努下巴,“干点体力活,消化的快,把这些箱子拆完,不然你今晚别想睡好觉。
”
陆恩熙痛苦地搓胃,“说的好像你没吃,跟我装什么装,以前你晚上吃多少饭我又不是不知道。”
司薄年道,“你求我,我可以考虑搭把手。”
“呵,我谢谢你。”全家!
“你准备放多久?留着百年后让子孙考古?”
嘶……他嘴巴是属蜜蜂的?不蜇人难受?
嘴上逞强,心里认可,搁置总不是事儿。
要不,还是拆吧。
拆了几个,陆恩熙蔫了。
与其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