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低下去几公分,和她仰视的角度刚好在一个水平线,鼻尖和鼻尖快要接触,可以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想知道?”
独特的暗哑嗓音,专属的魅惑。
若是她避开,便是认怂心虚,所以陆恩熙依旧高昂着头,浅浅淡淡的呼吸喷到他脸上,“想啊,司少的心思我可猜不到,你说。”
她呼吸的热度滑过鼻翼,好像全都凝缩在某个隐晦的角落,令他燥热,“求我。”
陆恩熙笑,千娇百媚那种,细细的手指去摸他衬衣扣子,“我想知道答案啊。”
她嘴角上升四十五度角,噙着三分狡黠。
司薄年喉头滚动,握着白玉扳指的手,顺势越过她耳边,撑在后方的古董架上,上半身往前挺,碰到她前侧的隆起,似挨着,又似不挨,“勾|引我?这个案子对你就这么重要?”
他的挖苦,陆恩熙充耳不闻,“如果美人计对你有用,那么司少早就精尽人亡,我想司少是一个理智超过情感的人,选我,你可以事半功倍,于你而言不亏。”
有限空间内,灯光和商场飘过来的优雅轻音乐,共同制造出撩人的效果。
这样的四目相对,无异于干柴遇烈火,就算是两个素昧平生的人,也会成为氛围的俘虏。
司薄年手臂肌肉绷着,“你胆子不小,敢跟我玩儿激将法,好律师遍地都是,我不是非你不可。”
陆恩熙手指依然在他衣襟上,来来回回的绕,她想,司薄年对她是有感觉的,不然他早就一脚将人踢出去,所以她大胆挑衅,“司少新买的拖鞋,还要吗?我家没有男士,留着也是闲置,不如丢了?”
她意思就是,你想占我便宜,以为我看不出来?
既然如此,咱们公平交易,想吃豆腐,拿什么换?
司薄年体内的热气忽地变为戾气,他一手捏住女人纤细的下颌,“你以前的案子也是这么拿到的?嗯?陆恩熙!你是靠脑子赚钱,还是这副肉身?”
一旦他心里有个固定的认知,就算她说破嘴皮也洗不干净,那就不洗了!
“司少比我想象的更口是心非,嘴上嫌弃,身体却很诚实,你要是像自己说的那么看不起我,何必跟我耽误时间?”
“想多了,我就是想看看你还能下|贱到什么程度?”
就算他是气话,仍具有十足的杀伤力,给陆恩熙心头扎一刀,“我要这个案子。”
一字一顿。
老板包好礼物,出门看到几乎叠放在一起的两个人,想转身回去。
看到不该看的,司少会不会挖他眼睛?
司薄年放下手,接过东西,“扳指是哪儿来的便宜货?不嫌丢人?”
他隔空一抛,白玉划一道抛物线,好在老板有两下子,准确接住,不然价值十几万的戒指就要碎成渣渣,“司少见的好东西多,自然看不上这些边角料,我收起来,收起来。”
不对啊,才多大会儿功夫,这是吵架了?
陆恩熙礼貌的点点头,和司薄年前后脚出去。
老板目送二位贵宾走远,越琢磨越觉得事出反常。
要不要给王景川打个电话问问?
离开商场,司薄年径直去开车。
陆恩熙跟上去,挡在车门外,“司少,你还没答复我。”
司薄年自上而下瞧她,“去那边。”
让她当司机?
“我的车怎么办?”
“那是你的事。”
“司少你……”
“陆律师想拿到合作,诚意呢?”
陆恩熙咬咬牙,她怀疑和司薄年在一起时间太长,牙齿可能会咬碎。
启动车子,按司薄年的口头指令,开往一个高档别墅区。
陆恩熙有印象,那是戴羽彤家。
玛德,给司薄年当司机,是送他去拜访未来岳父?
他怎么想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