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牌您吃不了了,我又能碰。” “墨竹,你别碰了,我这好像胡了。”司徒彦话音落下,将手中的牌一垒,尽数摊开,而后偏过头问温玉礼,“王妃您看,我这样是不是赢了?” 温玉礼只瞥了一眼,便点头道,“是赢了。” “玩了七八场下来,总算是赢了一把。”司徒彦说着,瞅了一眼对面的墨竹,“你玩到现在,一把都还没赢过吧?” 墨竹面无表情道:“有殿下和王妃在,我赢不了。” “那可不一定,你只是还没玩熟练罢了,等你成了老手,碰上开局手气好的时候便有机会赢了。” 温玉礼悠悠道,“这牌就这么一副,没有多余的牌拿来出老千,否则以你家殿下的狡猾程度,我真担心他耍赖。” “与外人玩才耍赖。”一旁的萧云昭接过话,“与你玩,我可以遵守规则。” 温玉礼转头冲他笑了笑:“有没有比赌场里的牌九有意思?” “的确更有趣。”萧云昭与她四目相对,眉眼中浮现赞赏的笑意,“这种玩法,是你想出来的吗?” “那倒不是。偶然间从一本古籍上看到的,这或许是许多年前流传过的棋牌游戏,只不过后来失传了。” 不是她的发明,她自然不好意思认,便随口胡扯了一句,而后问司徒彦道:“你昨夜与千面郎交流,有何收获?” “那人不老实。”司徒彦说着,从衣袖里取出了一张纸,“我叫他把人皮面具的制作配方写给我看,他写的倒是爽快,只是这上边有两种材料闻所未闻,我耐着性子请教他,他只说,这材料本就稀少罕见,让我自己去黑市里找,我怀疑这是他临时胡编的东西。” “不用怀疑,肯定是了。”温玉礼道,“这小子大概是担心我们将他的本事学了之后会过河拆桥,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危,他不会轻易坦诚。” 说话间,她的指尖缓缓摩挲着手里的牌,“你们觉得,像千面郎这样的赌徒,会不会喜欢咱们现在玩的这个游戏?” “他会的。”墨竹应道,“如属下这样不爱赌钱的人都觉得有趣,更别说是他那样的赌鬼,被他看见这副牌,只怕是会两眼放光了。” “会不会两眼放光,咱们去他面前试试就知道了。” …… 简洁的房屋内,饭香弥漫。 千面郎盯着自己桌上的包子白粥,咽了一下口水。 他腹中饥饿,想对眼前的早点大口朵颐,却又担心这里面下了料。 那司徒彦怎么还不来? 他才这么想着,就听房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抬眼望向房门,下一刻就看见司徒彦推门而入,他连忙起身上前去拉扯司徒彦,“你可算是来了,你再不来,我都得饿死。” 他把司徒彦扯到了饭桌前,用勺子将眼前的两碗白粥互相混淆,又把包子与糕饼对半掰开,塞到了司徒彦手里,“来来来,一人一半,你先吃。” 司徒彦顿觉有些好笑,“我昨夜都已经答应了会与你一起吃,你还这么不放心?非要等我到了才吃。” “防人之心不可无。”千面郎道,“你先吃一口,你吃了我才相信这饭菜里面没有放青石散。” 青石散目前没有解药,上了瘾只能强行戒断,其过程痛苦万分,因此他并不担心司徒彦事先预防。 司徒彦坐了下来,当着他的面吃了早点,他这才放下了心,大口地喝起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