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同时还要面对那牛大力的袭击,瞬间就落了下风。
她绝望了。
就在这时,杨喜儿轻呵一声:“光天化日之下,竟强抢民女?”
“你算什么东西?”那婆子呸了一声,满脸不屑,“这是我家儿媳,嫁给我家,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我让她嫁人怎滴了?”
“你说是就是?”杨喜儿向往几步,一把抱住狗子让小头接着,而后语气里带了几分嘲讽,“我就没见过这样的婆母,明知是火坑,还让自家儿媳去送死。”
她侧眸向冯氏眨了眨眼,而后一双眸子犀利地看向那婆子:“恰逢青天老爷看上冯氏的绣工,特意托我前来接冯氏进城。没承想,这青天老爷面前的红人,竟被你们这般蹉跎。”
听到县令的大名,那婆子的腿,当下就软了:“怎……怎么可能?”
冯氏绣工好,她知道。
原先她也经常拿她的绣品去卖。
但县令大人啊,他咋能看上这些农家玩意?
“不信?”杨喜儿又下了一剂猛药,“冬日里,你儿媳进城卖布,有一天,她把所有布都卖完了,这事你知道吧?买这布的人就是县令,他家新添了个孙女,想要点花色好的绸缎。”
她在赌,赌这个婆子一定在暗中关注着冯氏的生意。
果然,这婆子的腿又软了几分。
她说呢,咋有这么爽快的客人。
原来是县令大人!
想到这,她硬着头皮道:“这对母子你想带走就带走。但我可说了,我是给她寻一户好人家,不是卖她。这事就算到了青天老爷那,我也占理。”
说罢,她掏出了一两银子,塞给了牛大力:“原是想结个善缘,但这事你也瞧着了,我也没办法。回头我再给你重新物色,你且等着吧。”
牛大力面色不善,抖了抖脸上的横肉:“我就要她,她浑身白溜溜的,其他人哪里比得上她!什么狗屁县令,我看,就是编的。”
这不是个好糊弄的角色。
杨喜儿早有准备:“看见我手上的东西没,这是县令给我的信物。今日你若是执迷不悟,就不怪我回头在县令面前告你一状。到那时,你且把屁股洗干净,等着坐牢。”
她摊开手,赫然漏出一枚玉佩。
这就是她一直放在储物柜里的玉佩,没想到,今天倒是派上用场了。
这玉佩泛着盈盈绿光,瞧着,就不似凡品。
牛大力迟疑了一会,扭头就走了。
走之前,他还不忘说:“你这贱蹄子,要是让我发现你骗我,我夜里就弄死你。”
见他走了,那婆子话都顾不上说,逃也似地跑了。
须臾,村头就剩下他们几人。
冯氏紧紧地抱着狗子,眼泛泪光:“婶子,谢谢你,若不是有你,只怕……”
很显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杨喜儿赶紧招呼道:“快上马车,离开这里再说。”
冯氏怕得要死,哪有不应的。
从村里出去,马车又径直往县城方向走。
等到了县城时,又从另外一边绕回他们下桃花村。
路程,还是有些远的。
怕那两人察觉不对追上来,沐小头狂命地赶着马车。
等到了半路,马车的速度才稍稍放缓下来。
杨喜儿抓着窗边的手松了松,吁了口大气。
冯氏的情况也不大好,但因抱着孩子,她死死地撑着。
杨喜儿伸手把狗子接过,道:“你歇会吧,狗子我帮你抱。”
冯氏点了点头,瞬间就像泄气的气球般,瘫软在坐垫上。
怕那牛大力趁机进屋,她一宿没敢睡。
天亮后,她又得背着狗子去寻野菜。
回来后,又落了婆母的圈套。
身体累。
心更累。
若不是为了孩子,她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