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其实本世子方才也微微睡了会。”
北怀玉说起慌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杨喜儿听罢,松了口气。
他俩面对面呢,要是他一直这么坐着,岂不是把她的洋相全看了?
马车的停靠点,依然是县衙。
杨喜儿和蒋县令打过招呼后,就扯开了包袱:“马随从,铜板放婶子这里就成了。”
重是重了点。
但人家都把她从村里送到县城了,总不能还让人家送去集市吧。
马同听了,脸色一喜,连忙把包袱解了下来。
十串铜板,真是见鬼的重。
谁爱背谁背去。
不料,他手刚动,就听自家世子道:“送她去集市。”
???
马同手指微顿,而后苦逼地把包袱重新挎好。
他跨步上了马车,神色恹恹的:“杨婶子,上来吧。”
“不用了。”
饶是脸皮子再厚,杨喜儿这会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规劝的话还未说出口,马同就见自家世子神色淡淡地上了马车。
让他送杨婶子他就送啊。
可自家世子这又是什么操作?
“一起,本世子也有东西要买。”
北怀玉在马车上坐定,掀开帘子神色平静地看向杨喜儿。
他都这么说了。
她还能怎么样?
杨喜儿硬着头皮上了车。
三人一马车,就这样从县衙里绝尘而去。
马车后背好似写着四个大字:
到此一游!
蒋县令都要懵了。
他都做好和世子述职的准备了。
然后,就没然后了。
这方心神不宁,那方气氛融洽。
到了集市后,三人很快就被满大街的吆喝声俘获了。
集市的吵,是能让人内心获得片刻安宁的吵。
就连刚才一脸苦逼的马同也都露出些许笑意。
杨喜儿微微屈身,拱手作揖:“多谢世子相送,那民妇就此告辞了。”
告辞?
不存在的。
北怀玉背手而立,眸色淡淡:“本世子与你一起。”
“但民妇要买的东西,跟世子您的……”
杨喜儿话未说完,就又听他道:“本世子想好好体会下民间的生活。”
这理由。
她给满分。
于是,马同又悲催地背起包袱,跟在他俩身后。
他虽是世子的随从,但在北安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怎么到了这里,他好似成了杨婶子的随从?
更诡异的是,他其实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错觉!
一定是错觉!
马同晃了晃脑袋,连忙跟上。
因着过年,各家要买的东西并不少。
杨喜儿从东边买到了西边,从西边又买回东边,才堪堪把村里需要的东西买齐了。
她脚步停下,松了口大气。
村里的东西买好了,她就可以好好逛逛,买点自家需要的东西。
没准,还能从小摊里淘点新鲜物件。
北怀玉侧眸,看向她,眼里不自觉地升起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宠溺。
原来,陪女人逛街是这种感觉。
看着她在摊子前挑挑拣拣的,他竟觉万般有趣。
走的路是多了些,但贵在新奇。
看来以后寻了机会,还可以再来体验下。
比起两人的轻松愉悦,马同就稍显苦逼。
他手肘子挂着几个包袱,手里还捧着高过他脸的物品,连走路都打晃。
女人的战斗力实在太恐怖了。
下次娘亲叫他逛街,打死他,他也不会去!
杨喜儿转身准备往回走,这才注意到马同的惨况。
她连忙上前把部分东西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