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倒成功地挑起了那老头的脾性。
“不见棺材不流泪是吧?行。”
“劝你们赶紧收拾东西,不然等命令下来了,再收拾,就来不及了。”
那乡长走之前,还不忘好心地提醒了下。
等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村头后,树林村的村民们才纷纷聚拢过来。
“怎么办?”
“难道,我们真的要继续北上?”
在村民的眼里,只要是个官,就能掌握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说不怕,那是假的。
杨喜儿收回视线,嗤笑一声:“他只要敢写上下桃花村的村名,我保管他连乡长都做不成。”
村民们听了,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从房子建好那天起,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村长重重地叹了口气。
到底是树大招风了。
他们初来乍到,无权无势,落在别人眼里,还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杨喜儿看了他一眼,只让他放心,就没再多说什么。
人心惶惶下,日子,就这么一晃过了三日。
幸运的是,村里的老人小孩基本都大好了。
大家松了口气之际,又不免想起乡长那事来。
正在这时,村头又传来异动。
大伙纷纷裹紧棉袍出了门。
等大伙到了村头时,却见那日威风凛凛的乡长犹如一只败落的公鸡,不住地向杨喜儿道歉。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小娘子可以替我去县令面前美言一二,好让他恢复我的职位。只要你愿意,这些银子就是你的了。”
他递过来一袋银子,看着约莫有二三十两的样子。
杨喜儿没接,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恢复你的职位?再让你去欺压乡里?”
她给大小头两兄弟使了个眼色,就转身往村尾走了。
两兄弟自然知道自家娘亲什么意思,立马挡在了那老头面前:“走走走,快走。我们村不欢迎你们!”
那老头不死心,扯着嗓子喊:“一锭金子!只要你去说,我就给你一锭金子!”
杨喜儿远远地听着,脚步顿了顿。
一锭金子?
当她没有呢?
她重新迈开脚步,直接回了屋。
这件事不知怎地,就在各村传开了。
各村村长皆紧急开会,议题都一样:
莫要招惹下桃花村的人,那群人惹不得。
是以,树林村的人,又过起了安安稳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