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村长也早有同样的想法,当即就问:“那依你看,东西要怎么放。”
“肉类和药材都用干的芭蕉叶包好,直到不出味为止,直接分散在大家的包袱里。”杨喜儿背手眺望,缓缓分析。
逃荒嘛,谁人不背个包袱放点金贵物件或者贴身物件?
人人都有,但也就那点,谁又能俏想谁的。
“番薯也多挖点,把袋子全部装满。要真有人找事,咱就用之前那套说辞。”
事不宜迟,村长听罢,直接跑开喊人去了。
农家人对粮食本身就看得重,更何况是在逃荒路上。
不消几日,村里的麻袋和包袱就都满满当当的了。
活干完了,树林村的人没由来得轻松。
杨喜儿建议大家再将养一周,就出发。
把体力和身体都养好,加上充足的物资,他们村只要低调点,就一定可以顺利越过秦岭。
可就在闲下来的第二日,麻烦就来了。
有人鬼鬼祟祟地从他们山坡前面经过,似是在打探情况。
杨喜儿和村长当即决定,立马走人。
可终究还是被流民堵在了出口。
“好啊,我说你个臭婆娘当日不声不吭的,原来是早就串通好了,到这里享福来了。”为首的,就是那日卖掉汤氏母女的牛狗剩。
杨喜儿嗤笑一声,犀利的眸子看向他:“怎么?文书忘了?你弃妻女很光荣?想嚷嚷得大家都知道?”
就算是荒年,真正卖儿卖女的也是不多的。
多的反而是,为了让孩子活下去而节省口粮,活活把自己饿死的父母。
所以牛狗剩做的事算不得光荣。
牛狗剩瞬间就气急败坏起来:“你嚣张啥?你们村吃独食,置我们于死地。今天,你们要是不把粮食留下,就别想走出这里。”
“反正饿死也是死,被打死也是死,我们拼了!”
提及粮食,流民们瞬间就躁动起来。
他们中不乏一些已经快饿死的人。
什么仁义道德,到了这个时候,是不需要的。
杨喜儿也没打算和他们硬刚,直接拿出了一个番薯,指了指身后的山坡道:“我们村要是想吃独食,就不会给大家留下这么多树根了。大家看到那些绿色的藤条没?藤条下面就有我手里这种树根。这种树根味道还可以,也顶饱,大伙可以多挖点。”
“你们笼统200人,整个山坡的树根也够你们分了。”
流民们傻眼了。
这有点不按套路出牌啊。
他们做好了拼死的准备,结果人家直接把吃的让出来了?
牛狗剩想要的,却不止这些:“你少来,谁要这些臭树根的。把你们私藏的肉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