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开陆闻风,林默冷不丁道:“我要跟谁在一起,跟你都没有关系了?”
说罢,她绕过陆闻风就往自己家门口走了去。
手指按在指纹锁上,林默忽然转过身,冲着陆闻风的背影说道:“陆闻风,我从来都不欠你什么。”
从来就不欠他什么,他根本没有权力这么对待她。
说完这话,林默打开房门,直接就进屋子里去了。
哐!
房门被关上,陆闻风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心里莫名一阵抵触。
见到林默之前,他还一腔怒火。
结果林默冷冷清清几句话,陆闻风反倒变得没有理,冲她火不起来了。
回头看了林默家一眼,陆闻风心里一阵抽疼。
盯着房门看了好一会儿,他这才收回眼神,转身也离开了。
车子停在林默家公寓楼下,陆闻风在里头坐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启动车子离开。
这时,扔在仪表盘上的手机响了,他面无表情的拿起来一看是向远打过来的。
冷着脸接通电话,陆闻风冷清清的说:“说话。”
电话那头,向远的声音带着几分谨慎传来:“BOSS,民政局那边离婚手续撤不了,说只能带着少夫人去复婚,才能再恢复成在婚状态。”
怕被陆闻风骂,向远连忙又说道:“不过民政局那边已经打过招呼,少夫人除了跟BOSS您以外,她和任何人都打不了结婚证。”
没把离婚手续撤销,向远只能用这招将功补过一下了。
听着向远的话,陆闻风脸色一沉,挂断电话,啪嗒一下就把手机又扔回仪表台板上了。
紧接着,把脑袋靠在椅子上,陆闻风捏着鼻梁穴,仍然一筹莫展了。
林默这一局,确实打得他措手不及了。
成也周也,败也周也。
没想到自己在她那里被林默抓到了疏忽。
——
公寓上面,林默洗完澡吹干头发,坐在书桌跟前的时候,拿起桌上那本红色离婚证,便恍如做了一场梦。
认识陆闻风是一场梦,结婚是场梦,离婚是一场梦。
前几天的事情更是一场噩梦。
认识18年。
不,确切的地说,她认识陆闻风,记得陆闻风是19年。
原以为他的出现,是上天对自己失去亲生父母的弥补,却没想到是她这辈子大的痛苦和不堪。
盯着手上的离婚证看了好一会儿,林默把它放进屉子里面,然后心平气静的躺回床上了。
关上灯,闭上眼睛。
这个夜晚,林默却出乎意料的睡得好,一个整觉睡到第二天上午,甚至连梦都没有做。
醒来的时候,精神也格外的好,于是收拾好自己就出门去了。
南江国际,顾知州刚从书房出来倒水,门铃就响了。
他便端着水杯就走过去了。
“小默!”打开房门一看,看见是林默站在外面,陆闻风还有些诧异了。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从陆闻风那边脱身了。
门口外面,林默看着穿睡衣的顾知州,看着他脸上的伤,一时之间,心里五味陈杂了。
自己回来这一趟,倒是把他害惨了。
林默的愧疚,顾知州不禁笑了一下。
笑过之后,他把房门开到最大,若无其事的说:“进来吧!”
说罢,他又抬手捏了一下林默的脸:“别哭啊!我最不喜欢女人掉眼泪的。”
扑哧一笑打开顾知州的手,林默故作无事的说:“谁要哭了。”
紧接着,她又调侃道:“再说了,你惹哭的女人还会少吗?”
跟在顾知州身后进了屋,顾知州给林默拿了瓶热牛奶,然后在侧边的沙发坐了下来:“我还以为你以后出不了门了。”
林默双手捧着牛奶,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