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沫并不想撒谎，也不想利用死去的苏言蹊。
但是，她真的非常想拜陈鹤为师，想和苏言蹊比肩。
只有这样，她才配得上陆淮琛。
事情紧急，墨沫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说谎。
言蹊原本不想理会墨沫，没想到她竟然蹬鼻子上脸，撒谎连草稿都不打一下。
“这位墨小姐。”
言蹊擦了擦手，看向墨沫，“你说苏小姐的遗愿，是希望陈老收你为徒，你有什么证据吗？
你和苏小姐又是什么关系？”
墨沫脸色一变，原本她没有很关注言蹊，还以为她是陈老的亲戚晚辈。
没想到，她一张口就是质问。
墨沫心里有些不舒服，语气不好：“你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墨沫跟在陆淮琛身边久了，受人追捧，养出几分傲气，说话非常不客气。
言蹊对墨沫越发的失望，她现在连话都懒得跟墨沫说，直接下逐客令：
“我是谁你管不着，这里不欢迎你，墨小姐离开吧。”
闻言墨沫脸色难看，冷声道：“你能代表陈老吗？”
言蹊转向陈鹤，神色无辜：“老师，你说我能代表您吗？”
难得言蹊恢复几分俏皮，陈鹤心中愉悦：“你是我的学生，当然能。”
听陈鹤亲口承认这女子是他的学生，墨沫脸色陡然一沉，难看至极，强压着语气：“陈老，这位就是您要带的研究生吗？”
陈老点点头：“是。”
墨沫咬了咬唇，神色不甘：“陈老，我知道您老
看不上我，不想收我做徒弟，但我毕竟是苏姐姐教过的，您连带我一届研究生都不愿意吗？”
陈老活了一百多年，脾气非常平和。
很多事情都不放在眼里，看这些小辈都当作小孩子，他耐心解释：“墨同学，不是我不想带你，是你跟不上我的进度。”
这是看不起她啊！
墨沫脸色一白，指着言蹊：“那她就能跟上吗？”
“她当然能跟上。”陈鹤语气笃定，“她是你们这届的第一名。”
墨沫猛地抬眸看向言蹊。
心中想起一个名字，程言蹊。
原来她就是程言蹊。
墨沫脸色难看，事实摆在眼前，程言蹊就是比她分数高。
墨沫根本比不上她。
再待下去只能自取其辱。
墨沫冷冷地看了言蹊一眼，转身离开。
真是烦死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生生抢走了她的第一名，还得了陈鹤的青眼。
墨沫越想越不甘心。
到了门外，立刻拿出手机打给陆淮琛。
“陆哥，我去拜访陈老了。”
陆淮琛皱眉：“不是说过了，你没有机会。”
墨沫红着眼圈：“陆哥，陈老很喜欢我，还夸我来着。我原本有机会让陈老当我的导师。
没想到，那个程言蹊会半路杀出来，对我冷嘲热讽，阻止陈老收下我。
陆哥，我也是苏姐姐教的，也算是苏姐姐的徒弟。
那个程言蹊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说我！”
每当墨沫提起苏言蹊，陆淮琛就会帮忙。
墨沫原想着让陆淮
琛帮她出气，结果这次，陆淮琛听到她的话，不仅没有安慰她帮助她。
反而语气冰冷。
“墨沫。”陆淮琛冷声，“你一直说苏言蹊对你很好，把你当做妹妹一般。
你也很感激苏言蹊，把她当作亲姐姐，这话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