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若纱在等。
等德妃会发火,惩罚江挽月。
最差,也一定会责难江挽月。
德妃顿了顿,却是波澜不惊地说了句,“崽崽和糯糯,的确,许久没见了。”
江挽月说,“崽崽糯糯许久没入宫了,规矩还不熟悉,等教习好些,会时常入宫来看看母妃。”
“嗯。”德妃没有继续说,便是不挑开这件事的意思。
虞若纱计划落空。
她不明白,德妃明明厌恶极了,为何只字不提。
“母妃放心,血浓于水,崽崽糯糯自然也是想见您的。这两个孩子幼时就在您膝下承欢过,一向聪明,虽说中间隔了两年,也一定能很快学好规矩,不像知妤这般要母妃操心。”
虞若纱特意提起这两年,“母妃两年没见到孩子,崽崽糯糯都长大了不少,跟当初是两个样子了。”
江挽月淡淡笑了,“虞侧妃说笑了,崽崽糯糯长得随我和王爷,即便年岁再长,容貌也不会差太多,总不会长着长着就像旁人去的。”
虞若纱心中一紧。
“王妃说得对,王爷的孩子,自然样貌都是最好的。不管是两年,还是二十年,也都是王爷的孩子,是皇家血脉。”
擅自带着皇家血脉偷跑,是大罪过,该被重罚!
话都说到这里了,德妃一定明白了。
德妃只有王爷一个孩子,她对血脉是极其看重的,她绝不会轻饶江挽月。
“挽月啊。”德妃终于开口。
虞若纱脸上带了几分得意,
江挽月心中一紧,“母妃,挽月在。”
“你带着两个孩子在鹤山休养两年有余,如今你的身子,也好些了?”德妃的话让在场所有人全愣住。
江挽月也愣了。
“怎么,没听清本宫的话?”
“母妃,挽月身子已经大好了,崽崽和糯糯也都健康。”她急忙说道。
“那就好,只要你和骁儿好好的,母妃,便没什么可操心的。”
德妃望着江挽月的眼睛,语重心长地说,“母妃知道,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能为自己的未来负责,但母妃希望你能真正扛起身为宸王妃应该承担的责任。”
江挽月胸腔一热,对着德妃跪了下去,“挽月明白,今后必定不会再做出任何出格之事。”
德妃被她这忽如其来的一跪,和不屈的眼神弄得心里软了些。
其实她一开始也是喜欢江挽月的,可中间发生的事情太多,让她没办法毫无保留地喜欢这个儿媳。
特别是当她还私自出逃,带着孩子独自生活了两年多这件事。
德妃每每想到,心里还是觉得后怕,想给她一个教训。
可是,自家儿子偏又疼着护着。
捧在掌心都怕捂的不够严实,恨不能把心脏隔开一道口子,将她放进去用心头血供着。
今日一来,他就先拉了自己说话。
一桩桩一件件无非都是让她当做无事发生,让她别针对江挽月。
可他越是护着,德妃心里头就越是难受。
哪个皇子,也没有自己儿子这般委屈的。
竟为了一个女人,求她。
本想着为了儿子好,无论如何也是该教训江挽月一番的。
可今日一看见她那双透亮的眼睛,到底还是没能狠得下心。
这丫头,不坏,只是不懂事罢了。
可即便再不懂事的人,也知道富贵荣华的好处。
江挽月这丫头心里到底是有多少苦,才愿意舍弃王妃身份,宁可去过苦日子也不想在王府中锦衣玉食?
弃院三年,她独自生产都熬了过来,也从未听过她诉苦。
一想到这,德妃终究还是不忍心。
只要她好好的跟骁儿在一起,其他事情,只要不过分,她也就不想再追究了。
“那便好,你起来吧。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