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爷不亲,剩下的他会帮忙,皇爷爷一定会放我们走的。”
江挽月愣住。
居然是太子教的。
糯糯说,“我喜欢太子伯伯,他可真好呀。”
“而且我们这么做了之后,皇爷爷的确跟以前不一样了,我还听见皇奶奶叹气说,‘这下可怎么是好,孩子怕了不亲近了,以后在宫内可怎么养。’我耳朵可灵了,娘亲你知道的,我能比常人他听得更远更清楚。”
江挽月摸了摸崽崽的小脑袋,一阵后怕,“这件事,一定不能跟任何人讲。否则,会连累太子伯伯的。”
崽崽糯糯有默契地点头,然后又抬头问她,“臭男人爹爹也不能说吗?”
“不能。”
“好。”他们答应的秘密,就一定会守住的。
糯糯改口了,不再是臭男人叔叔,而是臭男人爹爹。
江挽月发现了,她摸了摸糯糯的小脑瓜,亲了一口,“娘亲也希望,能早些带你们回家,有一个自己的家。”然后,找回大白。
天色渐晚。
江挽月哄睡了两个小家伙后才离开。
刚出去,就被宫女急匆匆地找到传话,“侧妃娘娘您快回去看看吧,王爷醒了,正在找您呢。”
“而王爷也到用晚膳用药的时间了。”
这是等着她回去喂饭喂药呢。
江挽月一个头两个大。
她应对发疯的夜北骁时虽然难受,但总归不拧巴。如今受伤的夜北骁脆弱又粘人,让她心里别扭。
又不得不管。
毕竟,那个男人,为自己受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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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寝殿。
江挽月赶回去,夜北骁已经自己起来靠在高枕上倚着了。
她刚迈进来一步,他的视线就精准锁在她身上。
她心里莫名的发毛,像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妻子被逮到一般,“你都起来了,怎么不自己用膳?”
“等你。”他说。
江挽月:“……”
她上前,给他喂饭。
有喂崽崽糯糯两个小家伙吃饭的经验,喂夜北骁吃饭完全不是难事,反而很有成就感。
江挽月喂着还挺投入。
一碗饭用完后,太医端了汤药上来。
她试了温度,吹凉后喂到他嘴里。夜北骁张嘴喝下,不会像糯糯那样喊苦。
他这么配合,江挽月喂的也顺利。
很快,一碗汤药就喂了下去。
太医还在这没走,“宸王殿下今日动了力气,伤口崩开又出了血,胸口两处地方还得重新上药包扎。”
江挽月放下药碗让位置,“您来。”
太医看了夜北骁一眼,又说,“老臣是无法跟您出宫的,侧妃娘娘还是亲自给宸王殿下上药吧,老臣从旁指导,待过两日能走动回府后,侧妃娘娘就知道该如何为王爷换药了。”
江挽月说,“府内也有大夫。”
太医:“……”
夜北骁凝眸看了太医一眼。
太医没办法了,硬编吧。
“府内人杂,上次为侧妃娘娘诊脉也出了岔子,更别提王爷了。王爷身份尊贵,是子民口中的战神,更是敌国的眼中钉肉中刺,如今身子虚弱,万一有人买通府医动了手脚,王爷的命就保不住了,还是请侧妃娘娘亲自来吧。”
江挽月直觉这话有点怪。
但夜北骁虚弱地咳了两声,胸口那处伤口果然又溢血了。
他声音沙哑地说,“我也可以自己换。”
江挽月心下一紧,没来得及多想,“你还别乱动了。”
在太医的指导下,解开夜北骁的衣服。
指尖轻轻的捏着纱布,一圈圈解开的同时,看清了他身上斑驳的血肉伤痕。
她的心颤了一下,眉头紧蹙,手上动作也变得更加小心。
胸口那块纱布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