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尽了。
————————
宸王寝殿。
夜北骁喝了江挽月喂下的药后,安静了不少。
但她刚把药碗放心交给宫女,手又被他握住了。
江挽月无奈,“宸王殿下,你知道您今年多大吗?”
二十四,不是四岁。
不是没有人陪就会害怕的年纪了。
“难道受伤抓着我,会不疼吗?”
“会。”夜北骁哑着嗓子说,“要是你又骗我,我会比受伤更难过。”
他是认真的在说,漆黑的眼瞳看得江挽月心惊肉跳的。
“但你也不能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直到病好吧。”她心虚了,声音也低了不少。
“你看我,身上的脏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头发也没梳理。”
夜北骁松开了手。
他盯着她的脸,竟然真的松了手。
江挽月有点不可置信,他受了伤之后怎么还变得好说话了?
她始终觉得有诈,“你先休息吧,我等你睡着,然后我再去洗漱更衣。”
他唇角微微扬起了些许,缓缓闭上了眼睛。
江挽月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面,沉沉地叹了口气。
夜北骁呼吸一直很平稳,她也不知道他是睡着还是没睡着,硬生生陪了一个时辰,才终于蹑手蹑脚的起身。
看他脸色苍白的样子,江挽月于心不忍。
“我去洗漱更衣再去看看糯糯崽崽,你千万要睡久一点不要闹,不然德妃娘娘又改不满意了。我尽量早去早回,希望你能多睡一会。”
她朝着睡着的男人嘀咕了两句,这才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音地往外走。
她刚走出寝殿,将门关上的刹那,床上的男人就睁开了眼睛。
夜北骁虽然疲惫虚弱,但眼神却是清醒的。
她在他身边,他怎么会睡得着。
她不知道的是,每一次的同床共枕他只有先看着她在自己怀中乖乖入眠,才能睡得着。
月儿,希望这次,你不会再骗我。
——————————————
江挽月先打算换下身上染血的衣服再去看看两个孩子。
她身上的血虽然大多是夜北骁的,但看着也吓人。
崽崽再聪明,也只是个小不点
糯糯今天更是吓坏了。
江挽月想收拾好自己。
宫内拿了一套旧衣服过来给她,“这是德妃娘娘让我们送来的。”
江挽月拿起来看了看,这衣服并不是德妃会穿的款式。
她倒不是嫌弃,只是觉得奇怪,德妃哪里找来这样款式的衣服。还有配套的首饰,更是简单得像是大宫女戴的。
“这是虞侧妃还在承德宫伺候淑妃娘娘时穿的,以后穿不上了,就没带走,本来说要收拾掉的,但德妃娘娘想着看见旧物件还能想起虞侧妃,便让我们一直留着了。包括虞侧妃一直住的房子,也都还为她保留着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