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找不到的人,陛下那边也不可能会找到。
但,内侍总管是跟了皇帝四十多年的亲信,他亲自过来,大概率事情有了定论。
总管让人带江挽月出来,又朝夜北骁点头示意,“杨嬷嬷已死。”
最后一个证人,也没了。
江挽月的心都跟着沉了三分。
没有证人,定不了自己大罪,但,也洗脱不了嫌疑了。
“杨嬷嬷是最后一个人证,她人虽死,但侧妃娘娘的事情总不能一直停在这里不是?总是要有个结果的。”
内侍总管朝着夜北骁弯腰,放低了姿态,说道,“另外,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虽贵为皇嗣,尊为宸王,但制狱是皇家最为严格的地方,章程制度由不得任何人破坏。您擅闯制狱的过错,陛下也会另外找时间再与您清算。”
内侍总管抬手指引他们出去,“宸王殿下,侧妃娘娘,请吧。”
江挽月搓了搓自己冰冷的双臂,跟着侍卫往外走。
夜北骁跟了过去,夜北骁脱下身上玄黑色的大氅,披在她身上。
他给她整理了衣领。
她身材在女人之中已经算是修长高挑的了,但披上他的衣服,还是显得只有小小的一团。
男人的衣服温暖又带着他特有的气味,将她牢牢包裹。
“走吧。”
她点了点头。
他又霸道地握住她的手,没让侍卫靠近。
两人并肩,一步步走出制狱。
江挽月侧目看他,男人俊朗的侧颜帅得令人移不开眼睛。
她想,若不是此刻一步步从制狱往外走,恐怕,她会心动的。
但她不会,因为要远离这里的一切,最先要远离的就是他。
她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感激是感激。
爱情是爱情。
自由是自由。
他们都是独立存在的个体,如果有冲突,她必须要有所取舍。
制狱的暗牢很长,要走上许久才能出去。
夜北骁握住她的手,紧紧地交握着,“怕吗?”
江挽月摇头,“刚才娘昏厥的时候很怕,现在,不那么怕了。”
她又说,“以后,你别再锁住我了行吗?”
夜北骁没回答。
“你这个人,太小气了。”她嘟囔,“我都不一定能活着回去,你连骗我都不肯。”
夜北骁说,“我又不是你。”
只有她,才能做到没有任何负担地把自己当工具人哄骗。
“那你就认真地答应我吧,我不会再跑了,也不会跟你闹脾气。你别再锁我了,行吗?”
前半句是骗他的,后半句,是真心的。
“我也累了。我真的很想休息,不想再经历这些了,我真的很想回家。”回一个专属于她自己的家。
夜北骁第一次见她主动跟自己低头说软话。
瞧,只要她能低头,他什么都愿意给的。
其实,他很好哄。
很好哄的。
夜北骁答应了,“好。”不再,锁着你。
“真心的还是骗我的?”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他把选择交给了她。
地狱的出口就在前方,江挽月迈出去,就重新见到了阳光。
“那我就当真了。过了这一关,你不能再锁我了。”
夜北骁说,“好。”
整个人走出制狱的那一刻,刺眼的光芒全都照在她身上。
江挽月许久没有见到太阳,眸子眯了眯才能适应。
几日没见到日光,她的皮肤白得快要反光。
哪怕一身的狼狈,被押送着,也格外的引人注目。
无论何时,宸王侧妃总是美得耀眼。
路过的宫女们都要多看几眼。
江挽月在众人瞩目中,被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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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