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正在屋内更衣清理身体,您现在不能进去。”
“滚开。”夜北骁甩开丫鬟,推门而入。
她只穿着一身素净的里衣,外衣还没来得及套上,刚换下的染血的衣物被东枝抱在手中。
她坐在床边,脸色不太好。
眼眸低垂着,掌心还覆盖在自己的肚子上。
西枝手中端着一盆血水正要往外走,跟夜北骁迎面碰上,泼洒了半盆在他身上。
“王爷恕罪!”西枝吓得跪倒在地。
不洁的血水弄脏了王爷衣物,是大罪。
夜北骁却一眼也没看自己身上的湿润,他径自走到江挽月身边,“大夫怎么说?”
“孩子现在情况如何。”
江挽月落在自己小腹上的指尖微微动了动,“大夫说,孩子没了。”
夜北骁紧绷的脸上隐隐有些控制不住了,“孩子为什么会没了。”她就这么不想要自己的孩子?
哪怕已经怀上,知道是个女儿,都狠得下心不要。
“王爷来时没先问了大夫吗。”江挽月凝眸。
她也想知道,孩子为什么会没了。
她明明都没感觉到孩子的流失。
出了血的时候,她也并不觉得肚子坠痛难忍,反而是普通的酸胀,像是来了月事一样。
要不是宫内宫外的大夫都诊断她有孕,她甚至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怀孕,只是因为前阵子频频受伤导致身体虚弱,月事延迟。
哪怕此刻,她也并未感觉到一个孩子从自己身体中流逝的痛。
一定有哪里不对,可她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她已经做好等待腹中孩子的降临,可忽然说没就没了。
“大夫说,是喝了堕胎药。”夜北骁脸色沉得可怕。
他死死地看着她的脸,想从她嘴里得到不一样的结果,哪怕是骗他。
“我不知道。”江挽月说,“我说,我没喝堕胎药,你信吗?”
夜北骁痴痴地笑了一声。
“本王有不信的选项吗?”
只要他舍不得,他就只能信。
江挽月菱唇微启,声音弱了许多,“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夜北骁附身,滚烫的掌心猝不及防间贴上她平坦的小腹,“但我说过,你敢让孩子有事,我一定会把你囚在我的寝殿中,我的床榻上,直到再次生下孩子。”
他眼神透着疯,像是压抑到极点快要崩坏地把她揽入怀中。
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炙热有力的心跳,无法移开分毫。
紧紧地贴着,没有半点空隙。
他甚至想把她揉入身体里面去,这样,她就不会有任何脱离自己控制的行为了。
“这个孩子,很快便会回来。”他贴在她耳边,像是恶魔般低语,“如果你的心捂不热,那就这样吧。”
纠缠下去也没关系。
江挽月瞪大了眼睛,“夜北骁,你放开我,我不舒服。”
他微微松开,下一秒,却用被子将她裹紧,把她打横抱起在怀中,直接带走了出去。
卷起的被子包裹住她的全身,让她无法行动分毫。
只能被迫感受他偏执地将她抱起,往他的寝殿带。
“夜北骁,你放开我!”
“你抱的我难受,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他一言不发,一步步带着她去他的寝殿。
夜北骁疯了。
他说要把她囚在他的寝殿,竟然真的这么做!
姗姗来迟的虞若纱挡在路中央,朝着夜北骁跪了下去,“王爷,你要带挽月姐姐去哪,你放开她吧。她刚小产身子弱,还要流几天的血才会干净,王爷您不能这么折腾她。”
“让开。”
“不管挽月姐姐做了什么,一定有她的用意,王爷,你放开她,跟她好好说吧。”
虞若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