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毅的话,重重地撞在虞若纱心里。
“虞侧妃,你刚入府,还不明白王妃对于王爷来说,是不同的。”
“不管药是如何来的,喝又或者是没喝,王爷自然明白,不需要任何人多嘴。”
话说到这里,挨打的两个人也明白了。
感情她们的打是白挨了。
她们当时怎么就一时冲动跑去对江挽月撒疯的?
问就是后悔。
虞若纱放下金疮药,变得魂不守舍,“多谢萧统领,纱儿我明白了。”
她原以为王爷是不知道江挽月偷喝避子汤的,所以,故意挑拨琴歌棋舞把事情挑到明面上。
可王爷竟然是知道。
他竟疼她到这种地步?
连她偷喝避子汤这样的事情,都要当做无事发生?
虞若纱身子一晃,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
“母妃为什么让我们三人一起入宫陪她用膳?”
江挽月的腿好得七七八八了。
走路有些不雅,一瘸一拐的,但好在能自己走动了。
夜北骁一只手撑着,让她自己借力,另一只手冷漠地背在身后。
她纳闷,“前几天刚来过,母妃不至于这么想我吧?”
想虞若纱跟夜北骁,让她们两个人来就行。
为什么还要把她也带上。
三个人走在一起,怪尴尬的。
虞若纱走在夜北骁的另一侧,她步子优雅,跟夜北骁穿着相近颜色的衣服,身后还跟着两个老嬷嬷。不知道的看过去,还以为虞若纱才是王妃。
“挽月姐姐,母妃平时在宫里的时候也会时常提起你,想你也是正常事。”
虞若纱这话一出,显得她更像是外人了。
“要不,还是让轮椅推着去承德宫吧,宫内人多,你走着……”虞若纱特意拉长了音调,迟疑了一会,才换了个词,“走着会累。”
江挽月怎么会听不出她话中的“委婉”。
明明是她会被人嘲笑。
她也不嫌疼。
也不怕被人看见了议论她走路姿势。
谁受伤了还能健步如飞啊?
只是……
虞若纱这么说了,到的确是像她不懂礼数。
江挽月自己也犹豫了。
夜北骁侧目看了她一瘸一拐的样子,又放慢了一些脚步,“轮椅没带。”
虞若纱脸色一白,“是纱儿思虑不周全。”
之后,在没人说话。
一路沉默到了承德宫。
“给母妃请安。”
江挽月在前,虞若纱在后面,动作整齐的给德妃行了礼。
德妃见她们来了,“月儿,你的腿没好,快过来坐下。”
“母妃特意让人做的都是清淡,又补身子的菜。”
色香味俱全的菜陆续摆满了桌子。
江挽月吃的拘谨,夜北骁也没什么话。
虞若纱“懂事”,压根就没上桌,被德妃叫了坐下后,也“谨小慎微”的样子,没动几筷子。
“母妃今日叫你们入宫,也不全是为了吃饭。”德妃说,“母妃听说,挽月在喝避子汤。”
江挽月僵住,不知道如何答话。
虞若纱一脸惶恐懵懂,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挽月,母妃很喜欢你,骁儿待你也好,好到愿意为你破例许多次,可你为什么,要喝避子汤?”
德妃不是非要责怪江挽月。
她只是觉得这事让她心气不顺,想要个答案。
否则,骁儿对她的好,岂不是养了一头白眼狼?
“再没有那个皇子有骁儿对你这般上心宽容了,挽月,你是还有哪里不满意吗?”
“我……”江挽月捏紧了筷子的手微微发白。
“没有。”同时开口的人,是夜北骁。
他说,“没有什么避子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