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又是江挽月的手脚,她也真够会惹事的。
夜北骁深深吸了口气,只能面对柳茹,“何事?”
柳茹行了个礼,红着眼睛说道,“飘雪在宫中犯了错,还希望王爷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要责怪。飘雪自小脑子就是单纯一根筋,跟挽月那孩子不同,挽月心思活络,做出什么错事,我作为长辈都能理解,飘雪这孩子,若是忽然疯魔了,必定是有什么心结才会做错事。”
柳茹字里行间是在说女儿,又是在暗示自己这一身是江挽月所谓。
夜北骁是聪明人,必定一听就会明白。
“请王爷善待飘雪,就看在飘雪痴心一片的份上,对飘雪好一些吧。”
夜北骁冷淡疏离,眉眼间带着一丝不易让人觉察的嫌恶,“你的意思,是本王对飘雪不够好?”
柳茹万万没想到,夜北骁会这么说。
整个人脸色都白了。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教本王做事?”
闻言,柳茹整个人都傻了,直接害怕的跪了下去。
“不敢,王爷误会了。”
她一跪,白色中衣的膝盖,又多了两块漆黑的脏痕迹。
“本王误会了,又如何?”夜北骁道,“你穿成这副模样在外面走动,也不怕丢了江海岩的脸面。”
柳茹想跟夜北骁告状,甚至都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堵死在了嘴里,“本王正需要一辆马车,你把马车留下,自己走回去吧,看在马车和飘雪的面子上功过相抵,本王也不怪你胡言乱语冲撞本王了。”
柳茹整个人都傻了。
如果没有马车,她岂不是要穿着一身中衣走回家?
夜北骁懒得跟她多费口舌,“若是不愿,本王就让萧启送你回去。”
要是衣衫不整的被暗卫送,旁人看了还不知道怎么猜想呢。
还不如自己走。
柳茹没了办法,只能答应下来。
她一身狼狈站在路边,一动不动。
夜北骁不耐烦的威胁,“还不走?难不成本王去找几个人送你?”
柳茹勉强挤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又行了个礼,在丫鬟的搀扶下,穿着一层薄薄的袜子就走。
路上不少碎石,膈的脚疼。
柳茹苦不堪言,却只能自己走下去。
她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
宸王根本就不好拿捏,要不是当初飘雪趁着江挽月高烧时,顶替了她,让宸王以为跳下长河救人的是飘雪,恐怕根本就没有近宸王身的机会。
现在,就之外希望飘雪寄希望于这恩情,能扎稳脚跟,扳倒江挽月了。
否则,她们母女俩今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萧启下了马,让车夫跟着柳茹走了。
他将自己怀中的漆红色的木盒放进马车里,又牵起柳茹带来的马车,显得夜北骁真的是需要这辆马车一样。。
“王爷并不缺马车,为何要这么说。”
夜北骁沉声,“江挽月惹了柳茹,回头定是要闹起来的。不管如何,柳茹都是长辈,传出去,她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名声,怕是又要臭大街。”
萧启明白了。
王爷这是在替王妃善后。
若是王爷掺和了进去,柳茹定然是说不清这件事,也不会让这件事乱传,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毕竟,没有人会相信,宸王会无缘无故把自己侧妃的母亲穿着中衣赶下马车。
上次赶去江府也是。
虽是阻止了王妃胡闹,本质上却是将王妃所做大逆不道之事,全都按了下去,无人再敢提起。
萧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王爷,真的对王妃上心了。
夜北骁打马往前,“走吧。”
萧启牵着马车走在了前面开路。
江挽月听见了马车马车摇摇晃晃走近的声音。
她拉开大门,就看见柳茹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