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哞——”
一车车粮食就这样被大黄牛拉回了太子的落塌之处,打开其中一袋,这米晶莹剔透,颗粒饱满。
太子自豪的看着这十万担粮心想如此也算有个交代了。
遂叫地方官开始组织难民领米。
百姓们得知此事都道太子来了西南多日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都纷纷到太子的居所叩拜谢恩。
而后衙门口也排起了长队,一户一袋,直到日落西山方才分发结束。
太子的心终于落了地,可以安心的睡一觉,而后明天启程还能赶上皇上寿宴。
且说太子刚睡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侍从急忙叩门。
“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季凌梓仲腾的一下坐起,又出了什么事。
“村民都在门口等您给个说法”
季凌梓仲走到大门口,就见白天还开开心心的村民,此时举着火把,面色狰狞。
面前摆的正是白天分发的大米。
只见领头那人把袋中的米倒了出来,说道:“殿下,给我们发放米粮,百姓们无不为有这样的储君感到自豪,但回到家把其倒入米缸中才发现只有上层的小半袋是米,下面全是石头。”
季凌梓仲自知自己上当了,灵机一动,遂对着旁边的乐都知府道,本宫给你赈灾的米粮你竟然偷斤少两,胆敢以石易米,真是罪该万死。
随即抽出侍卫的佩剑,一剑封侯。
那官员双目瞪得滚圆死不瞑目。
遂又道:“官吏贪污,本宫失察,贪污的米粮,本宫自会全力追缴,还百姓公道。”
百姓自是不明缘由,只当太子真被蒙蔽,遂鼓掌,称赞储君明事理。得了储君给的定心丸,都三三两两的散开了。
郢都皇城内,一只灰色的信鸽飞入一户院内,灯亮,屋内两个人影闪动。
“他倒是聪明,竟然来了一招釜底抽薪。”
“毕竟稳坐太子之位这么多年,定还是有一些手段的。”
“那就再加码,直接烤熟他。”
西南乐都,季凌梓仲大怒,“去给本宫把那个什么黑阁阁主抓回来,五马分尸。”
等随从带兵到了那所谓黑阁老巢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几只鸭子在那嘎嘎嘎的嘲笑着。
季凌梓仲气的一夜之间嘴上起了四五个水灵灵的大泡。
无奈又叫侍从拿着十万金去红阁买米,谁知又涨价了,“一斗二千钱”。
最后只买回了一万担分发下去,无甚效果,好像百姓也不甚领情,说着储君无能粮草都追不回来,以后天启交到这样人的手中难啊——。
听到这话季凌梓仲一下子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在太子晕厥这段时间,据说红阁小主不忍家乡百姓流离失所,遂决定大开粮仓,免费供流民吃食,同时出五十万金帮百姓重铸家园。
西南百姓无不感恩戴德,都说这红阁小主乃是仙人下凡,什么狗屁朝廷啥用没有。
终于西南慢慢步入了正轨,这太子身体也逐渐康健,只不过临走的的时候,灰溜溜的,没有一人相送。
勉勉强强还能赶上皇帝寿宴。
皇帝这边看着暗卫传回的西南情况,气得又摔了一个茶杯。
每次西南一传回书信,皇帝就砸一个,如今已经是第六个。
佞安你说这是朕的的亲生儿子么,怎么蠢钝如猪,贪图小便宜,这么多年,朕自知他爱收敛财物,本想给他个警醒,让他乖乖都吐出。
他倒好让人骗个精光。
储君最重要的就是名声,百姓不拥戴日后如何能治理好国家。
“佞安查得怎样了,那红阁和黑阁是谁名下的?”
“奴才无能,只查到是民间组织而且居无定所,并未查到和朝中的哪位有牵连,想着定是之前太子去西南都建大坝的时候,由于偷工减料得罪了那些人的利益,遂才有此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