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慕容泽喃喃自语,对上南阳公夫人的脸。嘴角挂上衷心的微笑。
“本王何止有啊?”
南阳公夫人的瞳孔一阵收缩。挺直的背脊不禁垮了三分。
“回父王,这是儿臣,在西山野林里找到的箭羽。经由大理寺仵作验尸确认,这只箭确确实实是杀死南阳公的那只。”
慕容泽说着,将一那带着猩红血色的箭头断放到皇帝面前。
南阳公夫人瞪大眼睛。
不!这不可能!明明……灵儿告诉我说那只箭已经被处理掉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眼看着建安帝就要拿起那只箭羽,南阳公夫人立即道:“不可能!陛下,这是……这是怡亲王殿下在陷害臣妇!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臣妇不懂骑射,这个东西,怎么可能是臣妇射出去的?
怡亲王殿下,您怎么能如此栽赃陷害于臣妇!
臣妇与您有何等冤孽,您竟然要如此嫌我与不义之地!”南阳公夫人哭得如泣如诉。
恍若是哭塌长城的孟姜女,落在她肩头的是无人申的窦娥冤。
但是在场之人无人对她这出自导自演的戏剧生出一丝的好感。亦不曾改变自己对她的看法。
在她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头上的簪子取下来想要扎死苏令仪时;在她怒斥岳辉霖活着下了钉床还出口责骂时;
他们就已经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自然也不会相信她现在哭出来的这么几滴鳄鱼的眼泪。
哪怕众人不约而同地知道南阳公夫人居心叵测,可建安帝依旧是咳嗽一声,道;“岳苏氏说得在理。围猎那几日人来人往,谁也说不清这东西到底是谁的,只凭着这只箭羽,确实不能说明什么。
非卿,你难道就没有别的,能拿得出手的证据吗?”建安帝侧身问道。像是在询问着一件极其平淡的事情。
南阳公夫人也随之转头看向慕容泽,嘴角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
哼。
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模一样。
除了这么一只箭,你们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只要我咬死这一切都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们还能耐我何?
慕容泽冷声道:“与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争论不休也没个结论,还不让请南阳公自己说说。
毕竟真相如何,当事人更清楚些不是吗?亲自诉说出来的话,比本王拿出那么多的证据更有说服力。”
南阳公夫人嘴角僵在那里。满是诡异地看着慕容泽。
岳林那个老匹夫没死?这怎么可能!
她是亲眼看到那个丫头一块一块地将岳林剁碎塞进猎物的肚子里的。
难不成,他慕容泽还有令死人复生的本事吗?
她可不相信慕容泽会真的再找出一个能和南阳公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站出来指证她。
何况就算是真的请来一个替身,只要她说这个人不是,哪怕是岳林真诈尸,那南阳公的大名也必须落在大理寺的那堆尸块的主人头上!
他慕容泽尚且能将一个活人从皇家玉碟上划去,那她怎么就不能将一个死人说死?
“那亲王殿下便请吧。”南阳公夫人冷笑道,“本夫人坐等殿下给出臣妇一个满意的答案。”
慕容泽看了眼建安帝。得到皇帝的首肯,他这才宣了人进来。
万众瞩目之下,所有人都在看着那被请上来的……小家伙。
对,就是那个看着格外娇小的裴书因。
尤其是在那虎背熊腰的禁军衬托下,她就更像是个还未长大的十三岁少女。
头一回被这么多人盯着看的裴书因也生出了胆怯。
“大理寺仵作裴书因,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她老老实实地跪在建安帝的跟前,恭敬地行礼。
“亲王殿下不是说要请臣妇夫君开口说出真相吗?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