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公说完,便自顾自地向前走。
南阳公夫人的脸色一僵,看着赵公公那矮小的身子,嘴巴微微轻启。
“一个太监阉人,也敢这么和我说话!”
“皇宫内趋炎附势的宵小之辈还真不是一般多,狗奴才一样踩低捧高的脾气还真是叫人厌烦;
老爷这才刚走就敢这样对待夫人,真是不把苏家放在眼里!”身边的嬷嬷看着举止无礼的赵公公,义愤填膺地为南阳公夫人说着话。
南阳公夫人缓步跟上,脸上的神情愈发的冰冷险恶:“一个没眼力见的奴才,你真当本夫人会和他计较?他既然敢这样挑衅本夫人,用不了几日……本宫就会让他知道,得罪苏家人的下场!”
主仆二人也没再说什么,继续跟着赵公公前行。
忽然,南阳公夫人身边的老嬷嬷面色扭曲,慌忙捂着自己的肚子。
南阳公夫人面色不悦:可眼角余光看到两个面色陌生的太监,她只好压下自己的怒火,摆摆手就让那老嬷嬷离队。
结果就这么一耽搁,她的双眼彻底失去了捕捉赵公公身影的机会。
她一回头,刚想问问那两个跟着她的小太监。
可结果?
不要说是太监了,人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看着前后左右,空无一人的皇宫,南阳公夫人本就躁动的情绪终于是没忍住,顷刻间就爆发了。
“真是个狗杂种!在皇宫伺候贵人那么多年,
尊称一句赵总管都是抬举你了,竟然还敢把本夫人一声不吭地丢在这儿!你个狗奴才怎么不去死!”
她胡乱地发泄一通后,这才想起自己进宫的目的。
开始胡乱地摸索着。
然而……北境皇宫大得很往日她多半也是顺着宫门去后宫的,赵公公方才带她走的又不是寻常路,现在周围又黑灯瞎火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跑到了什么地方。
等她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是被小竹林包围了。
“狗奴才!要是本宫被皇帝责怪了,这事一定要算在你的头上!”
她拨开着长着小竹叶,继续找着出路。
只听着刺啦一声。
雨后的春笋就勾破了她的诰命服。
但她并没有回头,因为她那不灵光的耳朵听到了一段不同寻常的对话。
或许……她不该这样说。
“老爷,老爷!您别气了!夫人她……一定不是故意的!”一个女人柔声地安慰着身边的男人。
听着那个女人的声音,南阳公夫人有些惴惴不安,她总觉得自己好像认识那个声音的主人。
“故意?我看她就是存心让辉儿死在皇宫内!竟然还派人教唆他去告御状!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胆子!这是想绝我岳家的后啊!她怎么不叫她生的女儿去滚?”
南阳公夫人一听,本就不安的心瞬间就被激荡起层层浪花。
她小心地踩在草地上,一步一步地挪动着自己的步伐。向着竹林深处那声音的源头而去。
“老爷……不打紧的,辉儿……辉儿毕竟也是在为老爷申冤啊!
这钉床……辉儿是值得的!他自幼就懂事听话,二小姐又是千金之躯,这些事情,当然是由辉儿来做最为合适了!”
“千金之躯又如何?有她这样的娘,还指望生出个什么好丫头来!娇生惯养十六年,就知道给我惹麻烦!”
“老爷!”
南阳公夫人探头一看,那温婉的侧脸让她瞬间就不平静了。
哦她想起来了,那个老爷养的外室。一个叫什么她都不记得的女人。
现在,他们都是一对亡命鸳鸯了,竟然还惦记着想让自己的宝贝思思去滚钉床?
紧接着,又是刺啦一声。
她向前走,任由小竹笋将她这身裙摆划拉出一个巨大的口子。
“啊!老爷,您看,是夫人!”那女人看到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