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一个个没有主见的傀儡不知是何居心。
像极了指哪儿打哪儿的火铳。
“掌权者还真是喜欢指使这种愚蠢的人啊。”
琅婳笑笑,跟上玲珑离去的脚步。
其实……她也不例外。
御书房内,慕容泽正和建安帝相互对峙着。
连吴席也罕见地没有出现在他的身边。而是老老实实地站在屋外。
“听轩儿说,昨日晚上你便回来了?”
建安帝凝视着他。
“是。”
“朕听说你一回京便直奔大理寺。可有其事?”
“是。”
建安帝紧缩眉头,质问慕容泽:“朕不是说了,靖王妃之事不用你来插手吗?”
“哪怕是死了一个人……也是如此吗?”慕容泽质问道。
建安帝放下沾着朱色的判笔看着他:“死人?谁死了?”
“靖王府上的小郡主。父皇忘了吗?”
“何时发生的?”
“就在靖王妃被送至京城的那一天。被众多百姓围在王府门口,活生生被气死的。现在小郡主还躺在王府的棺材内。”
建安帝沉默了。
面对慕容泽有些咄咄逼人的眼神。他微微蹙眉。
很多年了,从来没有人会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那丫头死了确实是可惜,朕深表痛心,可这种事情,你说朕能怎么办?”
慕容泽冷笑道:“都说杀人偿命,南阳公府是死了个人,没在有证据证明是靖王妃的情况下,越俎代庖,跨过大理寺之门,擅自将靖王妃关押进刑部。一年前,父皇亲手将整个大理寺交付于儿臣手中。
虽说没将陈年旧案翻供,却也对得起全北境的子民。
可现如今,您将南阳公的案子交给苏尚书,还任由其损害靖王妃的名誉和尊严,这就是一代帝王该做的事吗?”
建安帝隐隐有些恼怒:“老三,这就是你和你父皇说话的态度吗?朕日理万机,怎么还会顾得上一个女子的清白?岳辉霖既然敲了鸣冤鼓,朕当然就要给他一个交代了。”
“交代?那父皇的意思是要将宋城三十万精锐致于何地?”
“老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建安帝右眼微眯。那属于帝王的威压,落在慕容泽的身上。
每当建安帝对一件事情产生疑窦时,都是这个神色。
他这些年来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从容地对上建安帝的双眸。
他缓缓将一份书信,按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