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
“发生什么事情了?”
“啊呀!别过去,刚刚大理寺的捕快都过去了,你可别去凑热闹了!看了小心招鬼!”
“怎么说?”
“刚刚几个女人在湖水那儿洗衣服,洗出来个死人胳膊!”
“死人胳膊!”
“嘘!别声张,小心被捕快抓到衙门去!”
“我还能不晓得吗?你刚刚有打听到点什么?就一个死人胳膊?”
“可不是嘛,一个死人胳膊飘上来以后,就有人跑去报官,现在是捕快下去捞。”
“哎哎哎!听说没?现在捞出来一条腿!”
“头!头出来了!”
“真是造孽啊,是谁那么心狠手辣,把一个人好端端的人给……给折腾成这样?”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被某些人报复吧。”
“我看不见的,说不定是湖里的妖怪在吃人!下回,咱绕着这湖走!千万别惹上什么脏东西了!”
京湖内出现碎尸的消息,迅速在街坊酒肆里传扬开来。
陈列也在手下人的催促中,连官帽都没带好,匆匆忙忙地赶到惊呼旁。
看着那个自己无比熟悉的人头,一时也有些难言。
王爷在西山不会才和他说南阳公的尸体消失了吗?怎么转眼间他就被人大卸八块了?
他赶忙叫人抬来担架,将这四分五裂的尸体塞了上去便要回大理寺。
结果,路还没走出多远就撞见了南阳公夫人。
“老爷啊!我的老爷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你……你让我怎么办啊!”南阳公夫人哭得声嘶力竭,围观的百姓见了都不禁为之动容。
“岳夫人,南阳公遭奸人残害下官也是痛心疾首,可您不能就这样挡在路中间,您这样……下官也很难办啊。”陈列挂着张老脸同南阳公夫人说着。
可南阳公夫人根本就不听陈列的劝告,死死扒拉着拦住她那位捕快的手,哭喊着要去见南阳公。
还没等陈列再说什么,南阳公夫人眼睛一歪,哭晕过去。
背后一大堆丫鬟小厮手忙脚乱地喊着夫人,将晕厥的自家女主人抬回了府。
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他们挡在陈列的前面,折腾了好半晌才离去。
陈列漠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却悄然记在了心中。
有鬼。
他刚将南阳公的尸体抬进验尸房,就被建安帝一道圣旨给叫去宫里。
陈列无奈的嘱托仵作好好验尸,嘱托好手下人办事这才匆忙跟着吴席进了宫。
建安帝沉着脸,帝王之怒隐隐跃然面上:“朕听说昨晚南阳公夫人击了鸣冤鼓,今日在京湖就发现了南阳公的尸体?”
陈列跪在建安帝前,沉声道:“回陛下,确有其事。”
“南阳公总归是我朝命官,击鸣冤鼓之事不容小觑,再过三个月便是四国宴,在那之前,总要给南阳公府一个交代,一个说法才是。”
踏出御书房。陈列这才收起了方才自己的怯懦,同苏录擦肩而过时,他微微躬身行礼。
等到苏录彻底从他面前消失时,陈列这才抬起头来往回走。
这哪里是给南阳公府一个交代?
分明就是让他找个合情合理,又是苏家想要对付的替罪羊,来安抚苏家躁动的脾气。
真是……自己有心对付苏家,可又不想把苏家逼得太极偏偏要借刀杀人,让他来动手。
成天猜这些帝王脑子装了点什么浆糊他都烦透了。
他就是想老老实实地查案,审犯人,偏偏这老皇帝不如他意!
暗自恼了建安帝几句,他这才又往宫外走。
苏令仪收了针,割破慕容御的手腕,将他体内最后一丝黑血放出,她这才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潇潇,我们非卿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太子妃捂着嘴,眼眶泛出淡淡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