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己的招式。
他,到底是谁?
显然,白发男根本就没想过慕容泽会怎么想。
来来回回,好几次的交锋,慕容泽早就累得气喘吁吁,而白发男依旧是云淡风轻,似乎他刚刚仅仅只是在呼吸。
“不自量力,我的小十一也是你能碰的?”
“是谁在不自量力,还尚未可知。”慕容泽嗤笑罢,借力腾空,甩出一道剑气,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刺向白发男。
这一次,慕容泽没有选择躲,而是正面硬受那白发男的一击。
顶着腰腹部的伤痛,将手中剑刺进了他的胸膛。
“师父!师父!”苏令仪慌乱了,她连忙抱住白发男下坠的身子。
慕容泽留下的伤口此时多了一把匕首。
苏令仪沾满献血的手恰巧就在那个伤口附近。
她眼睛一阵恍惚。
好似又回到了她亲手将师父杀死的那一天。
涓涓不壅的血液染红了白发男的头发。
苍白的脸色,依旧无法阻挡白发男想要抚摸苏令仪的脸:“十一……十一不哭,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回家吧。”
“岳潇潇,你在发什么疯?”
忽然,慕容泽厉声问责着苏令仪,将她从悲痛欲绝里拉了出来。
包裹着她的浓雾不知何时消失了干净。
遍布在她周围的不是那若隐若现的雪松香,而是铁锈混迹着古怪味道,一种特殊的腥臭。
而臭味的来源——正是自己怀中抱着的,已经断气了的南阳公。
此时他的胸口处正往外涓涓流着血。
她的手刚好按着这个缺口。
不远处的草地发出了折压的响声。慕容泽顿觉不对,赶忙将苏令仪拉起来。
一老婆子看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南阳公,伸手探探他的鼻息。
猛地缩回手,大惊失色地尖叫一声:“救命啊!死人啦!快来人啊!”
慕容泽没敢让老嬷嬷声张,手中石头对着老嬷嬷的脖颈处一砸,她便双腿一软晕厥过去。
苏令仪现在都是惊魂未定的看着地上的南阳公。
“他……不是我杀的。”
慕容泽的喉结上下一动:“我知道。”
苏令仪死死咬着下唇,惴惴不安地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那层迷雾是怎么来的。
但现在沾了南阳公一身血的她,无异于跌入他们的算计之中。
可她的脑子乱的很。现在贸然出现的南阳公尸体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慕容泽看看天上逐渐往下压的乌云。眉头愈发紧缩。
“要下雨了。”
下雨天是个好天气。
尤其是对于一个犯罪者,因为雨水会冲刷掉线索,让一件原本能破获的案件悬而未决。
但,眼下这场雨却来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