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瞬间就给苏令仪泼了一身的凉水。
她奋力得挣挣手,可细小的手腕像是被滚烫的铁索缠住一般,别说是逃走了,就是挣脱都挣脱不掉。
下意识地便想要抬脚,可却被慕容泽的双腿死死压下。
慕容泽的目光前所未有的炙热,令苏令仪不敢直视。
窘迫地撇开头,她磕磕绊绊地问道:“你……想干嘛?”
耳畔落下一道气息,苏令仪觉得浑身都在战栗着。
“看,但凡一个男人发了狠想要困住你,你能逃得掉吗?”
苏令仪听着他的质问,连忙辩解道:“但那也是你啊!逃不出你的桎梏,我还逃不出别人的吗?我又不是天下第一美人,也不是什么奇珍异宝,你真当绝世高手就盯着我看吗?”
“倘若,那个人是我呢?”
“若是对你预谋不轨的是我……你还觉得你能逃得掉吗?”
苏令仪愣住了。
她似乎完全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或者是说,她早就下意识把慕容泽当做一个出家的和尚。
毕竟两人唯一一次亲密地……额,负距离接触,还是因为当年自己被傅容下了药,这才不得不冒犯了他。
而且,他还一脸不情愿。甚至懊悔。
哪里还想过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你不是自诩正人君子,不做这些下流事的嘛?再说,你之前在土匪窝和我说过,你有心上人对她还挺死心塌地的……怎么都犯不到我头上……吧?”
苏令仪瞥过头,缓缓解释道。
“这可说不准,人的嘴向来最会做的便是骗人的勾当,你怎知本王不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禽兽?”
他说着,将手伸向苏令仪的衣襟。
苏令仪猛得闭紧眼,只有微微颤动地睫毛在昭示着她内心的不安。
然而,在她意料之中的,是慕容泽碰触到自己的领口,但她微凉的胸口并没有敞得更大,反而像是漏风的窗户重新糊上了一层窗户纸。
“呵,”
慕容泽的轻笑声像是激起水面的石子,苏令仪缓缓张开眼,却见他郑重其事地将自己凌乱的衣襟整理好。
还用被褥将她缠了起来。
“既然胆子没大到随时做好失身的准备,就把今日之事给本王好好记着。别不把自己放在心上。若是想喝酒,也别单独和男人一起去。”
他说完,便背过身,锁上屋门离开了。
苏令仪红着脸将自己埋进了被褥。
她都是两个五岁孩子的娘了,竟然还会被男人数落这种东西。
一时间,她的脸也烧得厉害。
只有黢黑且温暖的被子尚且还能安抚她。
直到把自己憋得快要透不过气来,她这才从被褥里钻出。
头发凌乱地挂着。
看着禁闭地大门,苏令仪拿起枕头就想扔过去。
“我什么时候和男人单独去喝酒了?再说了,你算我什么人啊,还管我这些……”
捶了枕头一拳,苏令仪这才强装若无其事地将被子重新整理好,看了看枕头,她最终还是决定:轻拿轻放。
毕竟枕头是无辜的。
胡乱将自己收拾妥当,她从屋门探出头来,见四下无人,这才偷偷摸摸地往鹭行宫而去。
“呼,46%?不错嘛,看样子,湿身诱惑美人计还是有用的。”岳湛禾坐在苏令仪房门前啃着西瓜,对这难得前进的进度条表示了满意。
或者……他更满意手中这个反季的水果。
“阁主,不叫醒师父,这样真的好吗?”琳琅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再过两个时辰就要跟着皇帝一块去围猎了,再这么耽搁,她怕会出事。
然而岳湛禾却老神在在的拍拍胸脯:“难得能来西山行宫,你师父平日最爱泡温泉了,昨天又玩得太迟,你就让她多睡半个时辰吧。围猎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