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令,溶血散你这儿还有吗?”
苏令仪点点头,从柜子里边取出一个小瓷瓶:“有是有,你要这个做什么?”
接过小瓷瓶,岳湛禾什么都没说,只是揭开茶水盖,一股脑地将溶血散都倒了进去。
下一刻就将整只钗头浸到了水中。
二人聚精会神的看着,不一会儿,在那珍珠镶嵌的凤凰眼珠下开始往外渗出红色的血迹。
那珍珠下面果然开始渗出了血迹。
“还真的有血!?”苏令仪不禁惊呼出声。
“这就你说的没什么名堂?”岳湛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又道,“你现在总该知道这其中因果吧?”
苏令仪摇摇头:“我倒是更迷糊了,当时我只知道,这东西是慕容轩和虞盼惜送到皇帝手中的,真正的贡品现在应该流落在街头。但这还能说明什么?”
“凤凰泣血,这可是不详的征兆。建安帝怕是早就想要拿你手上这钗子做诱饵,不仅如了苏家所愿,还能在将这暗中的主动权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上。你说,这钗子重药不重要?
你之前和我说苏家有意和那什么虞盼惜结亲,这点想必皇帝也猜得到。之所以放任,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苏令仪懊恼地皱着眉:“是我疏忽这点了,当时一门心思想着:不能将这种能让苏家声名远扬的噱头落在和他们有关系的女人手上。
就是这般我才出手将这么个物件儿夺了过来,倒是没想到皇帝还把这钗子埋得那么深。”
“等等!”想到什么的苏令仪立刻拍案而起,“等等!我被那么多事情搞得昏了头,都忘记了我现在这身份也不安生啊!岳潇潇她背后的宋家军至今下落不明。
各大势力虎视眈眈都想独吞。
特别是皇室,我脸都凑过去示好了,还在背后踹我一屁股蹲儿。完了完了,本来是引诱萧家的诱饵,现在成了炸掉我的炸药包。”
苏令仪急得满嘴冒泡,在屋内焦急地踱步着。
岳湛禾连连安慰道:“你放心,建安帝不想你这滑溜的泥鳅跳进别人的池塘,肯定不会逼得太紧,再说,只要一口要你不知道,再等雅儿病好全后,你假死脱身,届时又有谁还会消失的宋家军?”
苏令仪皱着眉坐下来:“哎,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怎么说?”
“我刚刚说了啊,打从我第一次见到我姐姐的时候,她临终托孤的时候,就把靖王府的玉佩当做宋玉承的抚养费塞给了我。那东西我送玉阁调查过,说是里头暗藏玄机,好不容易重打了一份,现在还在以姒的麓缘楼那儿呢。
她带着玉承这孩子奔走逃亡,什么行囊都给丢了,唯独这块玉佩直到最后托孤才想着拿出来……我怀疑那东西就是调遣宋家大军的信物,但可惜的是……我并不知道怎么用。”
“是这样啊……”岳湛禾撑着下巴,修长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地点在桌子上。
“所以啊,我一开始请玉阁师父仿造靖王府的令牌为的就是想趁着人多眼杂,让他们把这假的给偷偷掉。也省得那群人狼子野心的人成天有事没事就把眼睛盯着我们这小破庙的。
奈何事情一波接着一波,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苏令仪尴尬地挠挠头,扯了扯嘴角:“我……刚来靖王府的时候嫌偷袭的人太多太麻烦了,就把原来靖王府所有的奴仆几乎都换成了阁内休假的兄弟们……
咱阁里的兄弟是什么本事你不是不知道,这最普通的门房都能和禁军小头目过个招还不落下风,那些搞偷袭的,也没成功过,时间长了,就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现在……别说是刺客了,怕是蚊子都不来光顾了。”
“嗯……是这个理,就像怡亲王的坟头草一样,也没点蚊虫光顾。”岳湛禾挑眉笑道。
苏令仪很是无语:“都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