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嘛,干嘛藏着掖着?哎哎哎,我药箱还没拿呢!”
“不劳烦二位姑娘绕路,琳琅姑娘的药箱,我已经给提来了。”
琳琅还在碎碎念,却见生六不知从什么地方杀到她面前。
还一脸笑眯眯地将药箱塞进到琳琅手中。
琳琅赶忙接过药箱,气急败坏地哼了一声:“喂!你这人也太不懂礼貌了吧?不知道女孩家的闺房进不得的吗?”
“琳琅姑娘这话可真是冤枉好人。我不过是请了贵府的下人去后院提的药箱,这怎么倒成了我的不是?”
“你!”
“好啦,没在这里贫嘴了,堂主回来了。”玲珑赶忙打断两人的交谈。
“师父回来了?你们还给我塞药箱……怎么,是师父出事了?”琳琅心一惊,连忙问道。
“当然不是。”玲珑撇了一眼生六,“是怡亲王。”
“啊这……他不是被关……”话没说完,就被玲珑捂住了嘴。
“你这冒失鬼,真是什么话都往外说。”
虽说靖王妃八成的人都是在为垣铃阁干事的,少说也是个铜墙铁壁。
可剩余两成人,几乎都是原先靖王府遗留下来的人。玲珑并不怎么相信他们。
那群奴才们那么久没见到主人,谁又会知道,他们的胳膊肘不会往外拐呢?
要知道皇上早就下了圣旨,让岳潇潇母子回来。
这消息,靖王府的人不应该不知道才对。
但当堂主回来,这王府还是破败不堪的样子,说是野蛮生长的狗窝她都信!
除非是他们当中有人会知道,岳潇潇母子可能根本就回不来。
正是如此,玲珑才会制止琳琅说的话。
琳琅慌忙点头。
“懂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我晓得。”
有些事情她不是很明白,却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苏令仪把慕容泽给带回来,要不就是窝藏嫌犯的罪,要不就是劫狱的罪。
横竖罪名都不小,她也不会傻乎乎地给苏令仪找麻烦。
玲珑意味深长地看了生六一眼,拍了拍琳琅的肩膀:“到堂主屋去。动作快些。”
“嗯。那你也要小心点儿,别让少爷小姐们知道。”
琳琅说完,抱着药箱就往苏令仪院子奔。
当她都跑没影了,生六这才幽幽地问了玲珑一句话:“玲珑姑娘,其实这整个王府内医术最高的……是靖王妃吧?”
玲珑心头一惊。
苏令仪之前就嘱托过,千万不要让人发现这件事。这生六是怎么看出来的?
“生六公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琳琅本就是我药堂内医术最高的大夫。何须让公子操劳?”
生六挑眉,还是那张带着笑意的脸。
可玲珑越看,越觉得自己背后发麻。
实在是不想在生六面前待着,玲珑冲他行了礼:“若是公子无事,玲珑这便告辞,世子那头还需我的照料。”
说罢,玲珑便径直离开了,但她可能忘了,有时候,哪怕是片刻的沉默都是最完美的答案。
回味着方才琳琅和玲珑之间的交谈,生六脸上的笑意渐深。
“还真是有意思。”
另一头,火急火燎的琳琅终于赶到苏令仪的屋子,一推门,就见屋子里清一色全是身高一米八的男人。
眼看脚下打滑,差点就要一脑门砸在人家身上的时候,忽然她觉得自己脖子一紧,向前倾的重心被人拽了回来。
一看是夜曲,她连声道谢后,就从人堆里挤了进去。
刚想给慕容泽把个脉,就被十六夜一脸冷淡的拦了下来。
“你干嘛?”
却见十六夜将一个药方塞进琳琅的手中:“不用看了,照着这药方去抓药。”
“不是……你们喊我过来,就是给你们抓药的?你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