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一脚踩住安康泄愤似砸来的刀。看着那上头还闪着冰冷的寒光的刀剑,他面上也很是无奈。
“少爷本性如此,还请少将军多担待。”
“担待?”
安康人都要被气笑了。
提着傅容的衣襟,怒道:“他的人说把这山炸掉就炸掉。什么通知都没有,枉我还为了他的安危着想,特意给他安排了单独的房间和人手。
这就是他回报给我的吗?”
“此事先按下不表,殿下让我亲自前来便是有事要问。”
“说,趁着老子现在心情好。”安康松开了手。
“炸山虽然是我们早就拟定好的脱身计划,可你又为什么会把少爷喊过来?”
“还不是你们办事不利?”安康冷笑一声,将苏令仪如何狗腿地配合他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复述给傅容听。
傅容面目光幽沉,古井无波的脸上闪过道光,似是一柄洞穿人心的利刃。下一秒便豁然开朗。
“应该是宜山郡王的主意。”
在闪烁着寒光的刀身下,安康也的脑子也被点明了。
“看样子是残狼的临死反扑。倒是你们,还真是会给我找麻烦。”
他这二当家这几年之所以能成为众人行事的准则,这和安康暗自同慕容轩交换消息是躲不开的。
当然,能被慕容轩派出来,潜伏在敌方掌权者的内部,安康的智谋显然也不是那么简单。
此话一出,苏令仪不由得捏紧慕容泽的手。
“真是没想到这几个人连你所预料到的都猜准了。”
当时在勇三身上发现了宜山郡王家纹的荷包,实际上慕容泽就在猜,这东西可能不止一个。
毕竟那时候宜山郡王刚刚好和苏家闹翻。
闹翻的原因嘛……就是他唯一的独子郝富贵呗。
谁让苏家不帮衬一下还把他儿子送了进去。
甚至又断他财路。
这下子他不气才怪呢。
“不过他为什么不忍忍?虽然说,和太监私通,这种秽乱宫闱的事情罪不容诛。可你的皇帝老爹到现在都没说过要砍他头的意思吧?”
“你想想看,那日都有谁被牵扯进去的。”
“这还用问嘛?除了咱们俩,和郝富贵那个大冤种之外,其次便是皇后,文贵妃,贤妃,那几个了。”
她们几个人中,郝富贵他爹是苏家党羽,贤妃是苏相义女,文贵妃代表着文家,皇后背靠薛家,只有自成一派的慕容泽是个例外。
而剩下的自己……也是一个例外。
因为宋家常年游历在政治斗争的边缘,可以说是从未站队过任何人,在宋衍死后,那三十万的宋家军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岳潇潇以及宋玉承便是明面上宋家的主事者。谁都说不准,那剩下的三十万就握在她们的手中。
这要是不对她忌惮三分都对不起出自靖王府的身份了。
日前同苏家闹过,皇帝也知道她和苏家那层所谓的情缘关系已经薄如蝉翼,一捅就破。
而文贵妃和岳铃灵又和她看不对眼,唯独皇后在白日出手帮衬过她。
作为皇帝,会怀疑自己投靠皇后为薛家站台也不是不可能。
“可你别忘记了,文家是谁一手扶持上来的。”
被慕容泽这么一挑明,苏令仪就开始头皮发麻。
“你是说,你皇帝老爹早就知道那天晚上会发生事情?就连郝富贵会过去也是他授意的?”
“自然,不然你以为,为何当天晚上苏文薛家的人都在场?这算计虽然是苏家实行的,但中途给你换了一个主角却是皇帝授意的。”
是啊,不管中途换了谁,可这个算计始终是虞盼惜做的。
哪怕她真的中计,大理寺去查,查来查去,也只会查在她和文家头上,谁都不会想到一国之君竟然会做出这等事。
若非是慕容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