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去?那个叫勇志的孩子……应该认得你。”慕容泽问道。
苏令仪苦笑一声:“认得啊,就是认得才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那孩子对外人尖锐得很,但对照顾他的老妇人也是真心的孝顺。
你说,要是让他知道我们靠着他父亲的遗骨,和这个遗物制造了这么一出闹剧。会作何感想?
若是这个荷包不交出去,也许苏慕辰就不会来到这里,那些人,或许还能活着也不一定。”
“本王不去。”慕容泽说着,便又将荷包丢了回来。
“你当本王是你什么人啊?还要代替你做这种事情。你既然会特意让我跑一趟,就说明那孩子你并不厌恶。那你就该亲自给他一个交代。”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讨厌啊!”苏令仪恼道。
“你在本王面前都天不怕地不怕的,这只是区区一个稚子孩童,倒是让你胆子变小了。”
“可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慕容泽认真地凝视着苏令仪。
“我……”
从那双琥珀色的双眸,苏令仪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瞬间,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好啦,你老大,你说的都有理。”
冲着慕容泽砸吧嘴,苏令仪闷闷不乐的坐在一旁,她就感觉慕容泽直接丢给她一块大石头,狠狠的把她压在下头,现在看到他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像极了个孩子被人按着头吃了一顿特别难吃的饭菜,说不过大人却又只能闷声发脾气。
锅炉下方的火苗星子还在吐着,看得那几只狼是又怕又馋得。
慕容泽吱了一声背对着他的苏令仪:“哎,岳潇潇,你的野鸡汤快烧干了。”
苏令仪瞟他一眼。虽心有不满,却还是跑去端自己好不容易做的野鸡汤。
幸亏她回来的时候还捡了两个梆硬的瓜果壳做碗,要不然,他们两个怕是只能捧着大锅盆吃手扒鸡了。
她板着一张面孔,将盛好的鸡汤端到慕容泽的面前道:“给,别说我一介弱女子,虐待当朝病王爷,受伤了还不给饭吃。”
“这么丑的东西,你也拿来做碗啊?”看着这个黑乎乎,还带着树枝纤维的果壳碗。慕容泽似笑非笑的说道。
好像又想起什么令他好笑的东西似的。
苏令仪瞪大了眼睛。拍了拍自己的宝贝瓜壳碗,为其辩解:
“拜托,我这手艺已经不错了。看到没,碗口都用匕首给削得光溜的。哪里丑了?这对野炊吃饭来说已经算是不凑合中的凑合。你这么那么挑挑拣拣的啊?
再说了,我这果壳碗,可比你那小破屋的那个丑花瓶好看多了,自己手艺明明烂得要死还成天嘲笑我的手艺,嫌弃我这原汁原味的瓜壳碗那就别要。”
虽然说人不能比烂,但她还是不想承认自己磨个碗的手艺差。
慕容泽笑道:“本王说这东西丑,可没说不要这东西吧?就你这脑子,一人在外能活下来,怕是没少走狗屎运。”
“我这是老天爷赏饭吃,还愣着做什么?拿着啊。”
慕容泽无奈的耸耸肩。有气无力的说道:“岳潇潇,做人要讲讲道理。你看本王这从悬崖上摔下来的,又吃了你一碗不知道是何毒性的药丸,你说,本王现在还能有什么力气?”
苏令仪:……
我有10086个无语不知道要怎么写。
“我看你说话不中气十足,还挺有力气的嘛,怎么吃个饭的力气都没有?”
但到底是把慕容泽的话给听进去了。
确实是不能指望一个站都站不住的人吃饭。
她站起身,看了看四周,随手拿起一块趁手又光滑的鹅卵石就往雪地上蹭了蹭灰。
对上慕容泽投来的目光,苏令仪解释道:“额……没别的研磨工具,就用这个将就将就,看着,是有些杆菌微生。
你就……将就吃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