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苏家杰出的长子,他拥有着苏穆哲所没有的东西。
父母的疼爱,苏相的器重。
天之骄子,不外如是。
但过多的关注,众人的喜爱,带来的自然是极大的压力。
这张和本性截然不同的儒雅,给他带来了很多便利,却也让他的内心也变得极度扭曲。
这抹扭曲,体现在他独特的嗜好上。
那时,苏薛两家尚未撕破表面的和谐,在众人眼中,他和苏慕辰的关系好到可以穿同一件裤子。
因此,他想要进出尚书府并不是什么难事。
府中伺候的下人对他的到来也是习以为常。就连通报这件事,都被省略了。
而就是因为这点,年幼时的慕容泽,见到了苏慕辰的另一面。
他就站在苏慕辰的背后,看着他亲手将跑进他院子的野猫,用一把匕首,生生肢解。他就这么笑着,划破自己的血,融进野猫的肚子,最后重新用针线,将这只被他弄得不成样的野猫缝合起来。
心满意足地挖了一个土坑将那只野猫埋葬。
“三殿下,你来啦!”
他似乎是根本就没有被发现做坏事的错觉。
尽管,他的手还带着血。
尽管,他的膝还沾着泥。
可依旧用着无辜且真挚的眼神看着慕容泽。
那一日,慕容泽都不知道是怎么和苏慕辰说完的话,也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皇宫的。
之后苏薛梁家彻底闹翻,他也顺势和苏慕辰断掉了联系。
当初的事情在多年岁月洗礼下,记忆也被风霜洗劫得破破烂烂,也没多少东西还能剩下,可唯独,唯独在苏慕辰埋葬那只野猫时,他眼中那的满足感以及占有欲是他至今为止都没能忘记的。
迷迷糊糊的看着苏令仪,慕容泽嘴角微微一撇。
“你知道吗?在你妹妹及笄礼上时,我就在苏慕辰的眼中看到了他眼中的那种情绪。这种期待,是要用你妹妹的死才能填满的缺口。”
“还是一个……要他亲自动手,亲自埋葬,才能填满他内心空虚的天坑。”
“本王是死都不要和这种天生的疯子死一块的。于是趁着快要掉下来的时候,就用内力把绳索给震断了,
不出意外的话,方圆百里内或许能找到他。”
慕容泽顶着苍白的面色,还是对苏慕辰发出了嫌弃般的吐槽。
苏令仪听完,立刻数落着他:“你蠢不蠢啊?就这么想着死?怎么没想着要拉他给你当个垫背的?”
“蜈蚣百只手尚且死而不僵,他这么个心怀鬼胎的人,连拉你一起跳崖的时候都想着用暗器逼退本王,本王怎么可能用着藏针的垫子当垫背?”
慕容泽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说话刀刀带刺。
“那你这又是怎么回事?有内力轰开他这么个文弱的伪君子,怎么就没内力让自己安全落地?还把自己磕得晕乎乎?”
慕容泽呆呆地回答道:“哦,这个就是他搞的,也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搞出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甩在本王脸上,让本王一下子什么都看不清,情急之下本王就把他轰开了。之后什么都看不清,这才磕到了脑子。”
苏令仪有些无语。
感情真的是因为苏慕辰手脚多,手段多,伤到他,所以他才把苏慕辰给轰开的?
看着惨兮兮又有些智商出走的慕容泽,苏令仪不禁又哭又笑。
擦擦眼角的泪水,赶忙捂住差点就要喷出的鼻涕泡,恼道:“没摔着?”
“没有,皇兄说,走大运之人就是摔悬崖都不会死。本王得天独厚,又有内力护体,怎么可能会摔死?”他说着,眯起一只眼角,看了看左边的雪地,指了指地上的坑,又道,“你觉得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能是这种坑?”
顺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那还真有一个坑。
坑不大,就连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