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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展了自己有些酸疼的肩膀,苏令仪这才从快要冷掉的浴桶内起来。
拿起自己那有些脏污的衣服,再看看床榻上那放着一套整洁又崭新的一件儒生长衫。
苏令仪毫不犹豫地选择去穿那件儒生长衫。
“嗯,难得这几日有舒坦的一天,慕……?”
正活动筋骨的苏令仪一推开门门,就看到自己房前看到一连串的脚印。
而那本在门后黑影此时也消失无踪。
她赶忙绕着屋子走了几圈,却什么都看不到。
他干什么去了?
苏令仪一下子有些烦闷。
这几日二人算得上同进同出,不论做什么事情,都会打声招呼。
本以为她们之间已经算得上是可以同甘共苦,能一起谋事创造财富的好合作伙伴的。
可现在,他消失时却连一声招呼都不打……
这下,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有些丧气地走回了回来,苏令仪这才在房门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被揉皱的信纸团。
她赶忙将纸团拆开,却见里头明晃晃地躺着一枚三仪玉。
“是慕容泽留下来的?”苏令仪心头一惊。
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了个干净……莫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她的心瞬间被提了起来。
赶忙将信纸拆开。
映入眼帘的是慕容泽那苍劲有力的字迹。
不大的信纸上没有留下太多的线索。
只有简短的八个字。
——按兵不动,随波逐流。
苏令仪皱着眉,伸手摸了摸信纸。
指尖干干净净的,除了纸张上透出一股墨迹香味,什么都没在自己的手上留下。显然这信纸是他早就写好的东西。
莫不是早就想到会变成这样?
薄如蝉翼的信纸瞬间被她捏出几个破洞。
“好小子跟我玩失踪是吧?真当老娘是什么听话的棋子不成?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成为别人的工具,想让我按兵不动,看着那群狗杂种做这种事情?下辈子吧。”
她冷笑一声,怒气冲冲的推开了门。却见门外一个人都没有,四周凄清的可怕,地上的雪迹也清理得一干二净。
刚踏出一脚,外头的强风就像是慕容泽派来监视她的一样。努力地想让她回到屋内。
信纸刮擦着她刚被热水煨热,尚带着一股暖意的指尖。
掌中的三仪玉带着冰冷,直穿她的心肺。
不许去!
不许去!
不许去!!
这三个字在她的脑子里不断地盘旋。
犹如枷锁一般束缚着她的四肢。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这次,姑且就听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