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你兄弟的路了,上车,好兄弟送你一程。”
她拍了拍车板。殷勤的就像是个在湖边从事划船的船夫。
船夫……
船……夫?
慕容泽脑子有些迟钝,但不妨碍他调出那日他造访靖王府时听到“优美旋律”。
妹妹你坐船头啊!哥哥我岸上走……
一想到那时听到的歌声让自己的耳朵就像是在地狱里走了一回,慕容泽忍不住想离苏令仪远远的。
他按着自己僵痒的胸口,飞快爬起身扶着岩壁往前走。
背影……很是狼狈。
“奇怪的讲究又多了。”苏令仪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继续推着车。
虽然慕容泽走得飞快,可被怨罗香这么一淬,他就是拔了毛的凤凰,飞不过鸡。
苏令仪推着沉重的木车已经赶超在他前面。
“看,咱这都浪费那么多时间,现在就你个看报二爷的脚程,等一下又要挨那个刀疤脸的鞭子了。你真不坐?要不我拿绳子拖着你?
哦……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秋宴那次你还把我双手捆起来拖回去。你看现在你落难了,我还请你躺板板,真是个大善人。”
“本王就是躺棺材板,也不坐你的推车。想捆本王?这辈子死心吧。”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啧啧,慕容泽,你的癖好倒是奇怪,不喜欢被捆喜欢被鞭子抽。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不过你放心,你既然这么想被抽,我一定不会上去拦,毕竟绷带都被你用完了,我可经不起折腾。”
她说着,就推着小车车跑了起来。
背影……很是嘚瑟!
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让人生气。
“岳潇潇,让本王抓住你的把柄,你死定了。”
他深呼吸两口,死死地按着自己的胸口。再不歇息两脚,只怕血都要被苏令仪气吐了。
等他步履蹒跚地走回洞口,苏令仪顶着两个巴掌推着车站在慕容泽跟前。
她那人皮的主人本就长得普通,这被人打了两巴掌,倒是显得更丑了。
看着这样的苏令仪,慕容泽怎么看都怎么觉得不顺眼,心里头堵得慌。
“看个锤子?没见过美女被扇巴掌?”苏令仪被看的有些发毛。
慕容泽的语气也冷了不少:“还说本王癖好诡异,你也不遑多让,赶着回来挨揍。也不怕这层假面被打坏了。”
苏令仪不客气地瞪了回去:“我这哪里是癖好?都是代替你挨的巴掌。不谢谢我还嘲讽我。你属狗的吗?咬我这吕洞宾。
那刀疤男说咱迟了那么久,要在这里多督工一个时辰。你也不用跟我跑着搬运尸体,角落里的尸体都在我这车上了。你只需拿着鞭子抽人就行。”
她说着,卖力地推着车。
慕容泽看了眼苏令仪,在她耳廓下低语三句。
那简短的话语就像蝮蛇之吻那般,令人如芒在背。
苏令仪瞳孔一缩。
这么玩很容易犯错的!万一人家不上钩怎么办?
想叫住慕容泽,却见他已经走了回去。
摸着衣襟内刚放进去的荷包,她只觉得异常的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