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去?你这是什么话啊?咳嗽咳严重了肋骨都会被咳断掉的。我又不是你老婆,你也别和我耍什么小孩子脾气。麻溜地张嘴。让我看看有没有发炎。”
“不用,本王身体很好。”
慕容泽擦了擦自己干裂的嘴道。
“很好?很好?你再说一句?”说着,她拿着绷带按在了慕容泽背上的伤口。
“嘶……咳咳……”
看他疼得直抽抽,苏令仪这才轻了几分力道。
“看吧?”
苏令仪一副得逞的模样,抬着他的下巴。
可他依旧咬着牙,任凭苏令仪怎么扯他的脸皮也不为所动。
“你属含羞草的吗?看个嗓子眼又不是看你心窝子,至于这么藏着掖着?讳疾忌医的后果不懂吗?”
“明明都不是在一个地方长大的,你倒是和她一样的强硬。”
说完,他冷哼一声,从苏令仪的手上拿过绷带,赶忙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和苏令仪的距离便自顾自地缠在伤口上。
苏令仪看了看手上空空,不由得想打人。
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倒是叫慕容泽很不自在。
“盯着本王作甚?”
苏令仪摊开了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
“绷带啊,王爷难不成想在我这儿白吃白喝,白嫖吗?那绷带可是我的东西,搜刮老百姓手头的民脂民膏是不对的行为。”
看着他,眼神也不免幽怨几分。
“你觉得本王会少你银子?”
“但那是我的绷带啊!你牛嚼牡丹一样的用完那我有危险的时候怎么办?难不成扯你身上带沾血的脏布吗?
我这可是为了你连自己顾后的手段都贡献出去了,而且还孤身一人跟你来这里,那这银子……我是说,要是把这儿都给搜刮了……那王爷打算给我多少银子?”
慕容泽险些被苏令仪气吐血:“岳潇潇,做人要厚道吧?”
“可厚道你不是要厚葬我啊,合理的索取不是勒索,再说了,整个王府还要靠我一个人支撑,外头都是豺狼虎豹,我这儿给你当工具人,给你打工,那我拿些分成……不算过分吧?”
自己迟早是要走的,能给宋玉承准备点东西是一点。
她几个月前看过靖王府的账本。
发现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结果。
在宋衍死后,那些京城商铺的地契消失得一干二净。
听宋玉承说,岳潇潇也曾调查过,却像是凭空消失一样。后来在进京路上,他们的行李更是丢了个干净,那些人不仅仅是想要她们母子的性命,更是对她们随身行李虎视眈眈。
虽然大理寺说要为她们遭遇追杀而去寻找真凶,可找到现在,她们丢失的东西都未曾找见就更不要说这些纸质的地契了。
皇家也只是嘴上说对苏令仪这番遭遇表示同情,却并没有实际的补偿,这半年苏令仪用的全部都是自己这几年的积蓄。而岳潇潇当年确实是没有什么嫁妆,在苏相寿宴拿去给苏录的八两三,还是苏令仪从靖王府账上抠抠索索扒拉下来的蚊子腿。
甚至是支付侍女小厮的钱都快给不起了。
当然,这是不变卖府中珍宝的前提。
可以说宋玉承他现在穷得就剩下京城那好几亩地的王府了。压根一点儿经济来源都没有。总不能让自己的外甥就这样坐吃山空或者把王府租出去吧?那怕是直接让靖王府名声扫地。
只能借着现在眼下这个身份多在暗处给他多囤积点物资。
也算自己这个小姨的一点心意。
看着苏令仪格外真诚的眼睛。他冷哼一声,重新穿好狼皮衣便起身离开。
见他走得那么快,苏令仪就气不打一出来:“喂!慕容泽你走慢点儿!伤口裂开小心我直接把你打趴下!你折在这儿谁给这被抓来的老百姓做主啊?还有我的银子!”
苏令仪低声在他耳边吵吵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