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果然有关系!
苏令仪这般暗想道。
此刻她觉得自己内心拔凉拔凉的,脑海里面充斥着原身对父兄的怨念,面对苏慕辰这样的询问,一瞬间她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话。
沉默再三,苏令仪哽着嗓子,用着极度平淡的嗓音,掩饰着方才心头的悲戚。
“事到如今,你和我说这些又能如何?”
看似淡漠的回答,并未将她心头的埋怨和妥协粉饰太平。
凝视着床榻上那身着暴露红装的女人。
她的脸,一半被发丝遮盖,另一半隐于慕容泽的怀中。表情更是看不清。
“你定是在埋怨我来迟了吧?当年因形势所迫,我未能及时回去救你父兄,害得你沦落至此……实乃惭愧。
不过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定会将你的世仇,送下黄泉给你父兄赔罪。”
苏慕辰浅浅勾了唇角,似乎不在意她会给出怎样的回答。
转过身,打开窗子后,他轻声道:“今日你既然不愿见我,那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只留下这一句话,他便带上门快步离开。
听着房门被关上,苏令仪的心情很是复杂。
谜团越发的多,现在还多出一个红羽,想让苏家伤筋动骨,怕是有些难了。
然而腰间的那双手传出灼热的温度,以及包裹着她的那股雪松一般的香气,令她有些坐立难安,可她却不敢动弹半分。
生怕稍不留神,遭殃的就是自己。
良久,当四周彻底沉寂下来,苏令仪这才敢轻微地动动自己有些僵直的手,她这一扭自然是惊动了身后的慕容泽。
他拧着眉,赶忙松开紧固苏令仪的手,就靠坐在床榻一侧。
终于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苏令仪也懒得和他吵,赶忙咬着被子,身子灵活地一钻,就将自己卷到床榻的另一侧,和慕容泽拉开了一条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
“苏慕辰还真是不简单。”
听慕容泽这么一说,苏令仪看了一眼床头的铜片,见上头的孔洞是封紧的样子,她这才松口气。
挪挪身子,将铜片紧紧按住,悄声追问:“怎么说?”
“他说的话,你一个字都没听见?”
慕容泽撑着头,蹙眉看去,却发现那被凌乱发丝掩盖的是一双已经哭肿的双眼。
被他这样直勾勾地盯着看,苏令仪尴尬地转过头,不敢再看他。
她又怎么可能会让慕容泽知道,自己没听进去是因为脑子大劈叉的结果?
见她迟迟不肯回答自己,沉默良久的慕容泽喉结轻轻一动。
“你……哭了?”
听到他低沉的嗓音,苏令仪瞬间就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猫一样,立即反驳道:
“哈?你那是什么眼神?老娘就是演戏眼入迷这才整成这样。我被你家十六夜踹进地窖里都没有嚎一嗓子。真当老娘是什么温室里经不起折腾的菟丝花吗?你怎么会有幼稚的看法?
这样看着我干嘛?不是你干的好事?还不给我松绑?”
晃了晃自己尚被捆绑的双手。她语气很是不耐,恢复了往日的原样。
似乎方才在床上委屈巴巴,哭肿眼睛的人不是她。
慕容泽只觉得有些古怪,看着苏令仪挂着泪痕却怒目圆睁的杏眼,他顿了顿。
并未上前,只是侧过身,从背后抽出一把匕首就径直丢向苏令仪的上首。
看着袭来的寒光,苏令仪猛地将头往下一缩。
只听刺啦一声!下一刻,缠锢她双手的腰带就一分为二。
见自己的双手总算可以动弹,她拧了拧自己的手腕。拍拍自己的胸脯埋怨地嘀咕着:“吓死我了,你是不是先斩后奏的事儿做多了?怎么前脚刚和你说过后脚你又忘了?”
并未听到慕容泽的回答,她不经意地抬头撇去,却见他眉头紧锁着剑眉,一副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