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仪的动作很快,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杀了回来。
而慕容泽傻站在那头发愣,她也有些不知所云。
“喂!慕容泽,你在发什么愣?”
苏令仪拍了拍他的剑。
见她不知何时已经凑过来,慕容泽讽声道:“磨磨蹭蹭的。真慢。”
说罢,他腾身飞起,下一刻就踩着屋檐飞离了王府。
苏令仪撇了撇嘴:“这厮怎么回事?是吃炸药了不成?”
随即她赶忙将慕容泽塞给她的包袱背上身,运着轻功,飞快的追上慕容泽离去的步伐。
半刻后,二人便已落在京城北门的荒郊外。
两匹汗血宝马已经仰着蹄子,正跃跃欲试地看着她们。
守在一旁的夜曲赶忙跪在慕容泽的跟前:“王爷。”
慕容泽颔首点头:“本王不在的这些天,你们全权听从十六夜的调遣。”
“是!”
交代好夜曲后,慕容泽立刻翻身上马。
听着一声:架,就留下一片尘雪后就又跑远了。
苏令仪看着他,心里头就忍不住窝火。
有毒吧?
她咬咬牙,牵上缰绳。轻松一跃,再度追了上去。
策马狂奔穿行在山林之间,不知不觉,苏令仪就跟着慕容泽跑过整个夜晚。
直至冬日的黎明扫清夜的漆黑,慕容泽这才拉住马儿的缰绳。
“喂!慕容泽,你什么都没和我说,就拉着我一个人跑到这儿?这荒郊野岭地,哪里有讯零花的下落?”
苏令仪跟在背后,气喘吁吁地质问着慕容泽。
她看了看四周,此处地形陡峭,人烟稀少,山下官道来往的也多是些早起务工的布衣。
以为来时没走官道,一直超着小路,苏令仪也摸不清现在是在何处,
但看着地势,她多半可以肯定现在她们俩应该是在徐南城最南方的地界,再走段时辰,怕是直接和东洲接壤了。
慕容泽没有开口,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等他站起身后,苏令仪却险些笑破肚子。
“不是,慕容泽,你这是想干嘛?”。
此时慕容泽的脸很是诡异。
该……怎么说呢?
他本就生得唇红齿白,就是个玉面书生的模样。
可现在,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就把那张脸抹得黑不溜秋。
而他那和黑脸完全不是一个颜色的脖子都不用明眼人看,都知道是做了手脚。
苏令仪看得出来,他是想把自己的脸变成劳务布衣那种古铜的颜色,可经过他那双手的嚯嚯。
那就是一颗洗干净的土豆又掉进泥坑里,还险些生根发芽的样子。
看着慕容泽这副自作孽的狼狈样,倒是让苏令仪多日紧绷的内心得到了些许的缓解。
她又不好意思笑得太过夸张,只好使劲的抿着唇,但松动的肩膀还是让对面的慕容泽心态不爽。
“本王现如今应该在大理寺,你以为本王那么蠢,顶着这张脸进徐南城吗?”
苏令仪抱胸反讽道:“原来你也知道你是‘私自出逃’吗?亏得你有这个认识,没在官道上奔走。行吧,还是让我来,就您这尊贵的手,还是别糟蹋十六夜给你准备的药材了。”
慕容泽也知自己不是那块料,将临行前十六夜塞给他的瓷瓶一股脑的塞到苏令仪的手中。
对于易容变装,苏令仪自有一套。那些瓶瓶罐罐的东西,对她来说,就像会见老友一般亲切。
很快就搞清楚那些瓷瓶的作用后。苏令仪指了指丛林旁的山石道:“王爷,请吧?您站得那老高的,我着手伸天上都不能帮您老变装的。”
“岳潇潇,你是在戏弄本王的吧?”
“嗯?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戏弄你干嘛?”苏令仪不明觉厉地反问他。
“你让本王坐那块脏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