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洌又夹杂苦涩的香味瞬间就铺满她整个口鼻。
她不喜欢黑,可闻着这静谧又安心的味道,就算此刻她什么都看不见,却依旧安抚着她有些慌乱的心。
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又被人提了起来,随着一阵天旋地转,当苏令仪再醒来的时候,便已经坐在柔软的床榻上。
那遮挡她视野的外袍也被慕容泽很嫌弃地收了回去。
掸掸上头的灰,慕容泽怒道:“岳潇潇,你胆敢再动一下,本王不介意现在就拿走你的性命。”
哗啦啦的一声,雨势彻底的变大了。
苏令仪被彻底被吓了一跳,她赶忙缩缩脖子,将自己整个身子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警惕地看着他。
外头还在不断的下着雨,琳琅端着药,在回廊里很是焦急。看着还在雨淋的琅婳,高声喊道:“琅婳!师父呢?都下雨了,怎么还没找到师父的人啊?”
玩闹归玩闹,可她并非是放任苏令仪安危不顾的那种人。
琅婳浑身湿透地跑到屋檐下,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摇头道:“没,堂主的轻功你不是不知道,她存心想躲,我们怎么能找得到?”
琳琅勉强镇定下来,解释道:“轻功还不至于,之前为了救太子,师父就耗尽了所有的内力,还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现在又生着病,应该是跑不远的。再去找找吧。”
琅婳叹口气:“但愿吧。”
说罢,她又跑到了雨中。
琳琅急得在廊下踱步着,很是自责:“早知道就多在药里头放些甘草了,没想到师父那么怕苦。”
“琳琅!琳琅!”
背后传来玲珑的声音。
琳琅赶忙回头:“怎么,是有师父的消息了?”
“不,还没找到堂主,那位来了……怡亲王。”玲珑满脸严肃的看着她。
“啊!那个阎王爷早不到晚不到,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琳琅面色也很是难看,“他现在在哪儿?”
一说起这事,玲珑就一脸愤慨:“那送口信的侍女就说在后院跟他分别了,再多的也没问。现在找不到他,堂主还病着,也不知怎么是好。”
“我早就和师父说,原先王府内的人不能信服,只管发卖出去,偏偏还留着。做事怎么这么不谨慎。连安排个人都不会!我去找她理论!”
玲珑赶忙拉住有些激动的琳琅:“好了,现在着急也没用,还是先把堂主找到吧。”
琳琅一肚子的火都哽在咽喉,也还是无奈地点头。
王府虽大,好在多半都是垣铃阁的人,没一会儿,便得知是慕容泽把苏令仪绑回房间的。
琳琅听了,整个人都被吓坏了。手中的药也被她摔在了地上。
“不行!要快回去!这几天光顾着照顾师父,我也忘记说了,那天我们是被慕容泽抓过去,他手段很强硬,非要我们去救他的哥哥,还差点就要掐死我,就这么个危险人物,你们怎么还敢放他一个人和师父待着?”
也不管外头的雨,她急急忙忙地就冲到苏令仪的寝屋,猛地推开门:“师父!”
一进来,就见到慕容泽那双平淡中又带着戾气的脸。
琳琅原先的气焰就硬是被压下三分。
她警惕地追问:“怡亲王殿下,您怎么会在这儿?我们靖王府的后院,您个外男在这儿……怕是不适合吧?”
一步步小心地往苏令仪的床边挪,盯着慕容泽,琳琅将病榻上的苏令仪死死地护在她的身后。
“这话,你不应该问床上的人吗?”慕容泽冷嘲看着床上,撅着屁股,已经睡得像是一摊死猪的苏令仪。
要不是她死活要抱着他的腿,他至于会被拖到这里?
虽知苏令仪一发烧,做什么事情的可能都有,可慕容泽这尊大佛让琳琅根本无暇估计其他。
玲珑跟在琳琅的身后也杀了回来。
见到慕容泽,玲珑福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