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她,连忙将自己炼制的药往女人嘴里塞。
女人的脸上并没有变得警惕,身上的精气神却又流逝了几分。
“喂!你听见没有?你要是撑不下去我可就把你儿子卖了的!”苏令仪有些急了。这个女人的情况很危险,再不治疗就会……
“母妃!”
“夫人!”
美妇又连着呕了两口血,死死抓住男孩的手:“乐儿……你,你要记得,你父王是被人害死的,日后你要小心,娘不求你能为你父王报仇,娘只求你平安!”
那孩子掉着泪,连连点头。
美妇释然的闭上眼,无论那孩子怎么哭喊,也还是没有一丝的动静。
只是恬淡地睡着。
没有求生欲望的人,就算是她也救不回来。
跟前的小男孩眼神有些茫然和无助,他扯动着美妇的衣袖,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往下掉。
“母妃?母妃,您醒醒!您不是说要看乐儿的功课吗?乐儿都背住了,一个字都没忘,您……您醒来,乐儿背给您听!”
此时雅儿抖着身子不管不顾地冲向苏令仪。一把就抱着苏令仪的大腿,死死不放。
“阿娘,雅儿好怕。”雅儿眼睛有些红,她听得到动静,知道刚才那个小哥哥的阿娘再也醒不来了
看着苏令仪活生生地站在她的跟前,雅儿也不知在担心着什么,眼泪也没崩住,一个劲地哭着。
苏令仪慌忙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坏人都被阿娘打没了。”
雅儿打了个哭嗝:“要……要是阿娘没打过,和那个哥哥的阿娘一样,雅儿怎么办?”
还是吓着她了。苏令仪无奈地拍着她的背。
可她也不好解释。只能轻声地唱着歌,哄着孩子入眠。
看着眼前哭得死去活来的孩子,苏令仪鼻子一酸。
她知道,这个人女人全凭一口气在支撑,能撑到现在已经很是不容易了。
好说歹说,才让这孩子止住了哭声,将他母亲的尸体就地安葬。
可直到深夜还是不吃不喝地跪在坟墓跟前。苏令仪无奈叹口气,点了他睡穴就将他抱进马车内。
……
翌日一早,乐儿猛地睁开了眼,“母妃!”
可映入眼帘的,却是靠在他左边酣睡的雅儿。
他的眼神顿时一暗,父王战死后,现在就连母妃也……
马车的车帘忽然被掀开来。
“你醒了?”苏令仪看着他。
乐儿缓缓走下马车,恭敬地对着苏令仪磕了个响头。
“你这是在做什么?”苏令仪不解地看着她。
“多谢夫人救命之恩,您能出手相助,我……”他满腔想说的话,全部都梗在喉间。
乐儿的眼神忽明忽暗,苏令仪却沉下脸来。
“你母妃说要你好好地活着。你听不懂吗?靖王世子。”
苏令仪冷眼看向他,昨夜她研究过那个玉佩,是出自靖王府。
以那美妇的穿着,还有这孩子周身的气度……她们的身份无疑就是靖王妃和靖王世子了。
说来也巧,靖王妃和原身有点关系,当年南阳公夫人生子难产,为了安抚妹妹,苏令仪的父亲就做主将大女儿送给了她。而后……苏令仪的亲生母亲便郁郁寡欢,没多久就病逝了。
可南阳公夫人在收养岳潇潇后没两年就又怀孕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肚子里的孩子上。对岳潇潇也是不管不顾的。甚至还沦落到吃狗食的地步。
直到岳潇潇十五岁的时候,她意外看上一个叫做宋衍的侍卫长。
南阳公夫人也懒得为她筹划婚事,瞧她看上个乡野村夫就随随便便给了点嫁妆就送她出嫁。
谁也不曾想到,那个侍卫长却带着靖南王亲自前来,给了岳潇潇一个风光的婚礼就带着她离开京城。
那场婚礼,原身虽然没能亲自送她出嫁却也添了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