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四下清晰而肆意:“白日做梦不现实,现在是晚上,是不是代表我可以梦想成真?”
江羡:“……”想得美。
许清昼背着她又跑又打转,他不觉得她重,也不嫌累似的,精力十足,稳稳的背着她,兴致来了就去踩他们两人的影子。
他慢,影子也跟着慢。
他快,影子似也在欢快地追逐。
风彻底的将她的头发吹散,原本就扎得比较随意的头绳落下来,掉在地上,江羡拍了下他的肩头,“我东西掉了,快让我下来捡。”
“什么东西?”
“扎头发的。”
许清昼停下脚步低头,并没有松开她的意图,借着自己手长的优势,轻而易举捡起头绳,也不还给她,理直气壮说:“我捡到的就是我的了。”
江羡好气还好笑,“你无赖。”
“我的。”他将头绳往自己手腕一套,“无赖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改不了,你就忍忍。”
江羡想说凭什么要她忍。
许清昼下一瞬也不知道又受了什么刺激,带着她又开始横冲直撞,江羡身形不稳,险些缠不住他的腰。
她靠在他颈边,简直哭笑不得:“你今晚真的吃错药……”
柔软的发丝搔动他的皮肤,痒痒的,许清昼不禁侧了下,偏头却对上她的脸,垂眼定定地看了两秒。
江羡也觉察,正好抬眸。
他就倏地亲了过来。
啵。
一声。
贼响。
脸上的柔软一贴而过,又润润的,还带着温热的呼吸。
江羡微怔,眼睛都瞪圆了,随即脸的温度高升,下一秒的脏话就要冒出,他又凑过来。
有了经验江羡立马就躲,话都顾不得讲,许清昼没得逞的亲到她,吻落在她的头顶。
耳边响起他颇为遗憾的声音:“躲什么啊,亲一口多好。”
江羡忍不住掐他背上的皮肉,滚烫着脸咬牙切齿,“哪儿好?你倒是好了,我呢!”
许清昼时常锻炼,身上的皮肉都十分紧实,加上穿了衣服,江羡其实没怎么揪到他的肉,但这人装模作样的就开始嘶嘶抽气,显得她多狠似的。
还挺委屈的样子,“大不了给你亲回来。”
“我才不要。”
怎么看都是她吃亏,她傻了才会亲回去。
许清昼振振有词的,“你看,我给你提了建议你又不采纳,那就只有让我亲算了。”
江羡唾弃他:“下流。”
许清昼闷闷的笑了,“嗯,你懂我。”
江羡气得又捶他的肩。
他背着她转圈圈,搂紧了她,“阿羡姐姐最懂我。”
混不吝的嚣张又张扬。
江羡身下就是他稳重而结实的背脊,手圈着他,臂弯能够感受到他脖颈边的热度,原本想骂他的话都不由自主地憋了回去。
“胡说……”
眼眶竟然发热,她想起上一次有人背她,还是很小的时候,因为记事早,所以也没到现在也没忘记。
是五岁时,那年她过生日,爸爸将她抱起来举高高,后坐在他的肩上,再后来也像是这样,爸爸背着她又跑又跳,说我们阿羡又长大一岁,说阿羡永远是爸爸的宝贝,说阿羡最乖了。
那也是爸爸陪她过过的,最后一个生日。
往后再也没有人能像他那样,背着她肆无忌惮的给她快乐。
但没想到今晚不过就是一个赌气似的挑衅玩笑,许清昼却当了真,不由分说的背起她,仿佛回到当初,她最开心和童真的时候。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清昼终于把她放了下来,捶了捶自己的腰,“说句真的,你该减肥了,怎么这么重?”
江羡对自己的身高体重都很满意,并没有被他激怒,也清楚他是故意揶揄,在看见他的举动时,反倒笑了笑。
拿话回怼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