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正要发作,就听见一道冷淡好听的男人声音响起。
“嘴如果不想要,我就帮你废了。”
声线冷硬像是淬着寒冰,店老板的小心脏被吓得抖了抖。
“......”
他不知道表面这么谦谦君子一个人,嘴看着明明有三十八度,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
嘴唇上真实而清晰的痛感一分都还没有减轻,店老板捂着嘴难以置信地看向戚尘。
眼前这个男人身上自带一股神秘的大佬气质,虽然话很少,但直觉告诉他,这人不好惹。
因为戚尘一直没和两个小萝卜头交流什么,再加上刚才他们进来坐下的时候这个店老板刚好不在,是另一个店员接待的,所以店老板并不知道他们三个认识。
还以为戚尘只是一个随手帮帮的路人而已。
大人不敢惹,所以他直接把火力对准了两个小孩子。
“你们俩是在这儿替天行道呢?东西弄坏了就该赔,这天经地义!”
“这台机器不是我弄坏的!”男孩子替自己解释道。
“你说不是就不是了?像你这种从农村来的乡巴佬,不会操作这些新鲜玩意儿实属正常,以后别那么手贱不就行了?跟我在这儿争什么争!”
“我带我儿子来是参加市里举行的儿童陶艺大赛的,比赛还有一周就开始了,为了避免他手生所以我才每天带他来手工坊练习,保持手感,他做陶艺很厉害,对机器的使用方法也非常了解,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
店老板笑得满脸嘲讽,“这简直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乡巴佬来参加市级比赛哈哈哈哈哈!我还说我去参加国际比赛呢,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儿谁不会啊?”
男孩子和妈妈的穿着都很普通,妈妈的皮肤有些黝黑,手上皮肤粗糙,一看就知道确实是经常做农活的人。
“......你!”男孩子的妈妈被气得满脸通红。
店老板说完,又转头看着桃桃和韩嘉述。
“还有你们俩,毛都没长齐就在这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玩儿你们的去吧,别到时候说我欺负小孩儿——诶等等,你俩的大人呢?怎么就你们两个?待会儿有钱结账吗你们?”
完全一副市侩小人目中无人的样子,看得旁边的家长们纷纷皱眉。
苏景淮面色黑沉,快步走过来,站了这么一会儿他也算是把来龙去脉给听清楚了。
他走到店老板面前,一脸冷漠地看着对方。
苏景淮一米八几的个子,店老板立刻就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再加上这人身上那股隐隐约约的杀气,这股压迫感就更加强烈了。
“你很有优越感啊?往上数三代谁家不是农民?你有什么好瞧不起他们的?农村人怎么了?你是比农村人多长了只眼睛还是多长了个鼻子?还是你说话嘴比人家臭?跟个铅笔盒似的怎么那么爱装笔!”
店老板原本以为眼前这个男人,和旁边那个穿一身白衣的男人风格都属于沉默是金。
结果没想到面前这人一开口,直接噼里啪啦密集输出,把他怼了个昏天黑地。
“......”
嘴一张正要说话,又被一道脆生生的小奶音给堵回去了。
“叔叔,我不想知道你有病,可以麻烦你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店老板愣住,瞪着桃桃,“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吗?”
“不是不是,我在说狗。”桃桃又是语出惊人。
“这是谁家小孩儿?还有没有人管了?没人管我今天就替你来管——”
最后一个“管”字还没说完,两道冷冽无情的男人声音破孔而出。
“我家的!”
“我家的!”
异口同声,一字不差。
店老板被吓得虎躯一震,转头朝着说话的两个人看去。
苏景淮和戚尘正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