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便早已落在剑锋落下处三尺外。
第十二剑……
第十三剑……
……
少年如用刚从水中捞出般,全身无一处不被汗水浸湿,而依旧没有砍到光头一剑。
另一方,光头挺着胀大的肚子,整个人如同怀胎五六月般,脸色发苦,但身体却灵活的不像话,面对未出剑,便带动风尘的第二十五剑,丝毫不见慌张,只是两只无神的眼睛斗鸡眼般凝视着这酒葫芦,似乎面对的是世间有数的强者。
第二十五剑,未中!
少年倒地,攥着令牌的一只手死死攥着腰间衣服。
最后一口,喝不完!
光头倒地,抓着葫芦的大手无力松开,似是被其中酒掏空了身子。
少年一手在腰间,一手倒提着剑,胳膊肘撑在地面上艰难至极地向光头方向爬行。
也不知道是哪里生出来的力气,被全部二十五剑耗光了气力,明明已经虚弱无比的赵天云,活生生的爬到了光头手边。
虽然缓慢的如同乌龟散步,但在场围观的,无论是还未进流云宗的少年少女,还是身着白衣,身着黄衣的人,甚至于负手站立在山门口的一个中年人,都未曾笑话半分。
赵天云把酒葫芦凑到嘴边,也不嫌弃被光头喝过,仰面朝天就是一大口,似乎是刚刚出了太多汗,他觉得口中干渴,便再来了一口。
一口,一口,又一口。
待他缓过来,撕下自己的袖口暂时做了腰带。
幽幽道:
“你这死光头忒不是个东西,竟敢抢小爷我的酒,也不看看是谁的酒就敢抢,就这点酒量还来跟我叫嚣……”
挣扎着起身的少年一个踉跄,便跌倒在睡着的光头身上。
数息后,便传来了阵阵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