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江怀瑾掐人脖子的视频上了新闻。
旋即,关于江怀瑾的恶评如潮水般袭来,网上有人公然带节奏抵制江氏的产品。
江怀瑾还得顾着父亲,又忙着公司的事。
黎妍儿瞧着他眼底的乌青越发浓重,心里相当不是滋味,“约翰教授说,你尤其要注重睡眠。今天,你多睡一会儿。”
江怀瑾笑容无奈,“昨天工厂发火烧毁做好的产品,按照约定这个星期要交货,我拖不得。”
黎妍儿随着他起来,踮起脚尖给他系好领带。
经过约翰教授的治疗,江怀瑾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
不曾想各种事情接踵而至,江怀瑾又陷入泥潭之中。
“那你记得按时吃饭,按时吃药,不要发脾气好不好?”
黎妍儿放软语调撒娇的哄道。
江怀瑾轻搂黎妍儿,“好,辛苦你在家照顾孩子们,还有爸爸。”
他离开后,黎妍儿提着食盒去探望江爸爸。
在病房里,看到周子熙。
周子熙正在安抚何秋慈,“大姨,我听护工说你都守了三天,身体熬不住。不如你先回去休息,我来守住姨夫。”
何秋慈抬手抹去泪水,“子熙,你有心了,在这种时候仍愿意来看你姨夫。往日那些交好的人全都躲得我们跟瘟疫似的。”
“大姨,你说哪里话,我爸妈都走了,你是世上我为数不多的亲人。我妈临走时,拉着我的手叮嘱过要把你当作妈妈来对待。”
周子熙话语中尽是柔情。
何秋慈转身发现黎妍儿,“妍宝,你来了。”
黎妍儿放下食盒,“我下厨做了你爱吃的香芋饺子。”
何秋慈喊来周子熙,“我回家一趟拿换洗的东西,子熙陪我守了半天,都没吃东西。”
何秋慈离开后,寂静的病房内剩下黎妍儿和周子熙,以及躺在床上的江鹤年。
黎妍儿避嫌道,“我去问下医生有关于爸爸的病情。”
“妍宝,你是在躲着我吗?”
周子熙苦涩地问道。
黎妍儿不自在整理鬓边的碎发,“算是吧,你应该看到新闻说的话,要是媒体再拍到我们在一起,约莫说得更过分。医生说,阿瑾受不了刺激。”
她无法拒绝周子熙探访江鹤年,仅能避免两人单独相处。
周子熙好心地出声,“要是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可以开口,我能帮的,一定会帮。”
黎妍儿笑道,“好,我会把这句话转交给阿瑾。”
周子熙看出黎妍儿的躲避,识趣地起身,“我出去吧。大姨来了,麻烦你说声。”
走出病房后,助手宋离伏在周子熙的耳边低语,“我们要不要在医院安插人手?”
“江怀瑾正盯住医院,贸然安排人进来反而令他起疑。不过有一枚棋子倒是可以利用起来。”
周子熙深邃的眼底迸出薄凉的笑。
——
江怀瑾来到烧得焦黑的库房,脸色浓郁。
事情远比他告诉黎妍儿糟糕,不仅烧毁产品,还闹出工人烧成重伤。
陈旭从外快步跑来,“工人的家属闹过来,要不你先进去,我来处理。”
江怀瑾微眯眼睫,“不用,我来处理。”
“他们来了一大帮人,并且这里是宗族制度,各个都不是善类,又请来媒体。”
陈旭甚是担忧,先生的病情禁不住刺激,那帮人不知会做出什么事。
江怀瑾面无表情地来到闹事的人群。
他们拉着横幅,上面写着:江氏董事长权势滔天,枉顾受伤的员工。
特意用了红字,血淋淋的样子。
其中有人瞧见江怀瑾,指着他喊道,“他就是江怀瑾,江氏的董事长。”
那帮人气势汹汹地怒视江怀瑾,看样子恨不得生吞江怀瑾。
“你赔我的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