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抽了一支又一支,灰缸里堆满烟蒂。
江怀瑾掐灭香烟,准备上床睡觉。
这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他的老头子打来电话。
江怀瑾犹豫了下,手指轻滑接通了电话,“准备睡觉了。”
那头传来江鹤年不容抗拒的命令声,“明天你飞过来,向我汇报情况。”
“我手头的工作还没有完成,再过几天!”
“我不是和你商量,而是命令你。于公,我是你的上级,于私,我是你的父亲,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不等江怀瑾回答,那头直接掐断电话,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江怀瑾眸光逐渐幽深,寒光四射,老人家果然忍受不了!
第二天早上,黎妍儿醒来时,江怀瑾早没有了人影,她也习以为常正要走进洗手间刷牙。
门忽然间被粗暴地打开,看见一帮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气势汹汹地闯进来。
随后,江家祖宅的夏管家走上前,恭敬道,“黎小姐,我们来送你出去。”
黎妍儿怔了怔,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狐疑地问道,“我们不是约定是一个月后吗?”
“事情突然有变,老爷吩咐我连夜送你和家人出去!”
夏管家不卑不亢地回道。
看来是江鹤年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就连等上一个月的耐心都没有了。
尽管黎妍儿心有不舍,但也明白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好,你们等我一个小时,我收拾下东西!”
“黎小姐,我们的时间仓促,可能等不了那么久,”
黎妍儿从衣柜的纸盒子拿出一件衬衫。
其实昨晚逛街时,她还是习惯性给江怀瑾买了一件衬衫。
只是江怀瑾问她要礼物时,她故意装忘记而已。
她把浅蓝色衬衫放在床上,然后快速地收拾下东西,匆匆地随着众人离开。
在关门时,她的心仿佛被什么挖空了,身体也被掏空了。
黎妍儿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的装设,曾经她和江怀瑾在这栋别墅生活了三年,时间沉淀下来成了感情。
“黎小姐,我们走吧!”
夏管家再次催促道!
黎妍儿握紧手里的行李箱,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走吧!”
反正这三年的时光,就像她从南锦屏的手里偷来的。
偷来的东西果然不属于自己,现在她也该回归现实,过自己的生活。
黎妍儿弯腰坐上车,车子缓缓地朝着飞机场行驶。
脑海不合时宜地涌出她和江怀瑾过往的点点滴滴。
她住进江家后,所有人都对她很好,只有江怀瑾总是冷冰冰的,寡言少语。
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觉得江怀瑾讨厌她。
直至,高一寒假时,她跟着朋友们一起去滑雪,脚受伤了。
医生说要过个把月才能好。
江家虽然是豪门世家,但向来低调,江爷爷又是退役军人,对孩子们更是严格要求。
江怀瑾和江凤澜都是骑自行车上学,并没有专门的豪车相送。
江爷爷让江怀瑾送她去学校,平日里,江凤澜嫌弃骑自行车太累,多次求江怀瑾送去学校,都惨遭拒绝。
江怀瑾破天荒地同意了,搭乘黎妍儿上学,还在后车座装上软垫。
那是两人难得和睦相处时光,她觉得江怀瑾的后背好宽,好有安全感。
为此,黎妍儿暗自祈祷伤口慢点好。
不过年轻人就是身体恢复能力强,不用一个月就好了。
黎妍儿读高二时,江怀瑾已经出国留学,在NO1的学府。
等到暑假时,他终于回来了。
大家约着一起露营看流星,江怀瑾喝了不少酒,脸颊酡红,醉意朦胧。
他太好看了,那晚的夜色也太迷人。
于是,黎妍儿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