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妍儿转身就要走人。
纪裴之急忙拉住黎妍儿,“人都来了,走什么走?你们再怎样都是夫妻,难不成能躲一辈子?”
黎妍儿不满地看着纪裴之,“你骗我!”
“我的姑奶奶,真没骗你,原先我给阿瑾打电话,他说没空。忽然他又改变主意来了。”
纪裴之好声好气地劝道。
辛夷也附和道,“你要是跑了证明心虚,你不说这次错的人是江怀瑾吗?”
黎妍儿再走显得太过小家子气,不得不留下来。
纪裴之赶走围绕在江怀瑾身边的莺莺燕燕,硬把黎妍儿推上去,“你们夫妻俩好好说会话。”
黎妍儿埋头喝鸡尾酒,不理江怀瑾。
耳边传来低磁性感的嗓音,“你还闹小孩子脾气?”
黎妍儿不爽地抬头去瞪江怀瑾,“我们分开住不正好方便你办事?”
她可是听说了。
最近,席宝琦经常去医院看爷爷,还跑去江氏找江怀瑾。
公司甚至都有流言传出,席宝琦是江怀瑾的未婚妻。
江怀瑾闻言,缓缓地往前倾,在灯光下逐渐展露刀削般的鼻梁,深邃无底的墨眸。
那是张令女人们头晕脸发烫的俊脸。
他低头深深地凝视黎妍儿,“我有自己的顾虑,日后我会告诉你。”
“那你告诉我,我爷爷的死与你们江家有没有关系?”
黎妍儿倔强地迎上江怀瑾深不见底的墨瞳。
江怀瑾嘴唇轻抿,没有回应。
黎妍儿的心直往下沉,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喉头发紧,“你为什么不回答?你们都在隐瞒我什么?”
江怀瑾终于出声,“黎妍儿,你不需要知道!”
黎妍儿觉得可笑,很不合时宜地发笑。
只是笑声中没有一点欢喜,全是滔天的悲鸣。
她捂住揪痛的胸口,犀利地追问,“难道我没有资格知道自己的爷爷怎么死?你不肯让我见江爷爷,就是害怕我追问对吧?”
蚀骨的冰寒爬上江怀瑾英俊的脸庞,“黎妍儿,你还不死心?非得逼得爷爷再进急救室?”
“什么叫我逼的爷爷进急救室?”
“上次爷爷见了你就出事了。”
黎妍儿心中的不安感更盛。
她再次逼问,“江怀瑾,你没有否认,也许江家没有出手害死我爷爷,也间接害死他对不对?”
“黎妍儿,你非得要和我吵是吗?”
黎妍儿犟脾气上来,不服地回怼,“对,我只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嫁给害死我爷爷的凶手。”
江怀瑾厉眉一沉,眸底寒光四溅。
强大的威慑力朝着黎妍儿沉沉压来,他薄唇轻启,“黎妍儿,你要识趣!”
压得黎妍儿头动快要抬不起来,她死咬牙关强撑着。
“江怀瑾,要是我不识趣,你会怎样?拿黎氏来威胁我,还是拿我父母来威胁我?”
江怀瑾墨眸的失望之色再也藏不住,“在你的心里,我江怀瑾有那么卑鄙无耻下流?”
黎妍儿捕捉到他眼底的失望,心不知为何变得很痛。
痛得好像有千斤重的铁锤一下又一下地击上来。
她不敢再去看江怀瑾,别过头狠心道,“我只想知道真相!”
“什么真相?”
一个孤傲的女声从后面传来。
黎妍儿蓦然回头。
席宝琦穿着纪梵希经典黑裙,配着饱满丰润的珍珠项链,高贵又清艳。
要不是太过知根知底,黎妍儿都要被这张好皮囊欺骗,真当席宝琦是淑女。
这不,席宝琦强行挤入两人的中间。
她旁若无人地挽住江怀瑾的胳膊,“阿瑾,我去公司找你,结果扑了个空,原来你来这儿了。”
江怀瑾淡漠地抽回手,“有事?”
“没事,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