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星也想告诉安司墨的,但是她说不出口。
因为连她也分不清那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只能摇头道,“你别问了。”
生怕被他看出什么,她转身匆匆进了房间。
却是在进门的那一刻关上了房门,抵在门后难过地闭上了眼睛。
安司墨看着紧闭的房门,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要拿她怎么办才好。
当天晚上,夏晚星就因为心里别扭的原因,跟安司墨提出了分房睡的提议。
这已经是夏晚星第二次提出要分房了。
之前为了什么,安司墨大概还能猜到,可是这一次,他是一点也猜不到。
尤其是想到她这两天连续都做噩梦,他就更加想不明白了。
难道她不是应该害怕做噩梦黏着他吗?
怎么又要跟他分房睡了?
安司墨很是不明白,也不能理解,更加的也不会同意。
他道,“我不同意分房睡,宝贝儿,你最近经常做噩梦,难道你自己一个人睡不害怕吗?”
夏晚星想说,她怕,很怕。
但她却有不得不这样做的道理。
那些梦太真实了,就好像真的发生过似的,所以在她没弄清楚那是梦境还是现实前,她要跟他保持距离。
而分房睡就是跟他保持距离的第一步。
这样想着,她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做噩梦了。”
“你怎么会这么肯定。”
安司墨不解。
夏晚星没说话,之前她去找过霍涵泽,他给她开了有助于睡眠的药物,她打算晚上试一试。
但这件事她是不会告诉安司墨的。
她顿了顿道,“因为做噩梦只是偶然。”
偶然?
连续做了两次噩梦还是偶然?
安司墨是如何也不会相信的,但是想到夏晚星的态度,他给出一个折中的办法。
“这样好了,今天晚上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这样他们就不用分房睡了。
“这怎么行。”
夏晚星不同意。
她怎么忍心让安司墨睡地上。
“就这么决定了。”安司墨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一锤定音。
甚至还主动打好了地铺,躺了上去。
夏晚星站在那里看着躺在地铺上的安司墨,心里充满了愧疚。
若不是因为她,他也不用如此委屈地打地铺!
可怎么办呢?
她好像无力改变。
夏晚星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天晚上,大概是因为她吃了药的缘故,一夜无梦到天亮。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瞬间精神百倍,甚至还跟安司墨打了招呼。
“早!”
“早!”
安司墨看到她如此的有精神,不由得也松了口气。
看来那噩梦还真的只是偶然。
夏晚星也是这样认为的,在之后的几天里,她吃了药后就没在做噩梦,便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又开始了治疗。
只是这次,她就没那么幸运了,在治疗室的过程中,她的精神直接崩溃了。
霍涵泽察觉到她的不对,连忙进行了干预,只是他的干预却并没有发挥作用。
“夏小姐,你先待在这里别动,我去去就来。”
霍涵泽匆匆地离开了治疗室。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后脚白梦初就走了进来。
看着面前有些发狂的夏晚星,她阴冷地勾起了双唇,随即走了过去。
“夏晚星,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怎么样?害怕吗?”
夏晚星现在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只沉浸在眼前的治疗中。
她清晰地看到了绝望的一幕,所有人都说她脏,无论她怎么解释,他们都不肯相信。
就连安司墨也不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