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感觉到这实质的威压时,眼神一凛,便大步跨着小短腿,一点不虚的走上前。
紧接着,她在所有人的诧异目光下,一把跳上了凳子坐好。
就像个天真小儿,完全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可怕的大祸,即将要面对什么。
楚月娇心里狂骂她卑鄙,这时候倒演起三岁无知小儿来了,当初出手的时候,可比谁都要老成!
楚战仁眼神一变,楚天歌以前每次看到自己释放威压时,不是害怕的躲在柱子后面,就是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在他面前,动一下都不敢。
他当初收到柳若芙的信时,不太信楚天歌能伤了楚月娇。
即使回来亲眼看到母亲中风,心里也疑惑,是不是柳若芙故意把母亲中风的事,说成是楚天歌害的。
如今,看到楚天歌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楚战仁心里有些不满。
他倏地冷哼一声:
“天歌,为父回来,你连问候一声,都不知道吗?身为将军府的嫡小姐,礼仪都学哪里去了?!”
楚天歌转头,斜眼看着冠冕堂皇对他说教的楚战仁。
扫了一下对方的面相,是唯利是图的小人面相,却阴差阳错积了些功德,所以直到中年都能平步青云,心想事成。但功德耗尽,形势就会急转而下,该有的报应一点不落,老年孤苦伶仃,只能在泥潭里无力挣扎。
楚天歌纯净无垢的大眼睛,幽幽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冷嘲出声:
“礼仪是什么东西?我有没有学过,你心里不清楚?!”
她一开口,楚战仁脸色就彻底变了,这语气,这态度,简直目无尊长!
“放肆!你以为这是在和谁说话呢?!”
楚战仁这才发现,楚天歌的变化太大了,一开口就这般放肆,他突然有些相信,或许自己妻女在信中说的那些事,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柳若芙让下人磋磨我,楚月娇叫我小野种,还让我吃猪食,睡猪圈。楚天灵整日想吸干我的血,所以她们是谁,我都记得!你是谁,我暂时还真不知道!”
柳若芙和楚月娇三人,脸色全都变了,楚天灵蹙眉,十分不满的瞪了一眼楚天歌。
柳若芙委屈不已的看向楚战仁:
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柔弱模样,可怜兮兮的用帕子擦眼角。
楚月娇气得站起来指着楚天歌辩解:
“父亲,你看看五妹妹多会说谎。我手都被她打折了,怎么可能喂她猪食,不信您可以问府里的下人!”
“楚月娇,把你装骨折的手收回去,这话可信度还高一点。”
楚天歌凉凉的声音传来。
楚月娇一看自己伸出来的手,正是绑了绷带的那只。
楚月娇赶紧缩回手,“哎哟哎哟”的装疼。
演技浮夸到柳若芙都没眼看,她怎么就生了个这么蠢的女儿!
要是楚月娇能有楚天灵一般沉稳,她做梦都能笑出来了。
楚战仁这会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天灵鄙夷了瞥了一眼楚月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白痴。
要不是父亲方才已经保证,等会儿会让楚天歌乖乖放血给她喝,她都懒得露脸。
她对楚天歌义正言辞的开口:
“五妹妹,你为何变得如此尖酸刻薄!面对父亲如此忤逆不孝,我们都是你的长辈,管教你是义务,你非但不领情,还倒打一耙,真是让人寒心!就说你给我的血这事,是你自己亲自点头的,这个你能否认吗?如今心里有责怪起我了?”
她这话让楚月娇再次理直气壮起来,蹦跶道:
“就是啊,我们是你母亲和嫡姐,只是小小的管教你一下,你就心生怨恨,在父亲面前污蔑我们,你的心胸也太狭隘了!父亲,你要是再不严厉管教五妹妹,她以后肯定会更无法无天。”
“哈哈哈,真是有趣啊。”
楚天歌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