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伤也是在这西北得的。】
沈郁点了点头,神色渐渐冷了几分。
“既然这毒这么厉害,你们怎么打赢这场仗的?”
云汐本来以为西北就只剩下流寇了,不,应该说整个京都的人,包括陛下都以为西北大局已定,只要扫清境内的流寇就行了。
没想到,西北还暗藏着这么多的污垢。
“我利用藏在军中的奸细,将敌军将领引进陷阱里。”沈郁薄唇微微勾起,嘴角轻轻一扯,一缕得意的笑意从唇角流泻。
抓奸细,对沈郁来说易如反掌。
毕竟谁能知道,有人能透过眼睛,读到他心里的话。
可是...
云汐凉凉地睨着他,沉声道:“那你为何还受伤了?”
沈郁听到这质疑的话,嘴角的笑僵住,抿了抿薄唇道:“故技重施,为了让敌人能信,自然得付出些代价。”
【所以你故意受伤,然后佯装逃离,引敌军入阵?】
沈郁点头,目光不敢对上她的,眼睫低垂着,掩着漆黑幽邃的瞳仁,有些丧气。
云汐闻言,红唇勾起,轻声道:“那我来对了,那药确实能治这毒。”
折腾了一天,西北的天本就比较短,此刻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屋内的光线也随着暗了几分。
云汐只堪堪看清楚沈郁的轮廓,却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她往前他的身边靠近,刚想去问他,楚云临在何处,却感觉眼前的沈郁有些不太一样。
他似是浑身绷紧了,大手也紧紧攥着。
就像是在忍耐些什么?
“沈郁,你没事吧?”她的声线里带上几分颤意,伸手去握沈郁的手,却被那温度烫得缩了下。
下一刻,小手就被他追来的手掌,紧紧攥住。
云汐低头去看他的神色,就见他死死咬着唇瓣,额头冷汗直下。
“你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身前的人就紧紧抱着她。
力气大到,仿佛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云汐险些窒息,刚想伸手去拍他,却顾忌着他身上的伤口,只得蜷缩着手指,颤颤巍巍地摩挲到他的腰间,捏了几下。
他才稍稍松开了些,久违的空气一下子涌入胸腔中。
可云汐还没来得及喘上气,就被他推倒。
单薄的脊背一下子撞在硬梆梆的床榻上,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身子就如一座山般,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