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萱话音落,厅内越发寂静得针落可闻。
师琼兰一脸不悦,“我苏姐姐给我吃什么东西,与你又有什么关系?苏姐姐左右是不会害我的。”
张静萱闻言,面色一僵。
苏姐姐不会害她,难不成她会害她不成?
因她姐姐的缘故,这郡主寻常从不会用这般的语气同自己说话,如今却句句在暗指她多管闲事,这让张静萱感觉到了巨大的落差,心中很是气闷。
而这些,皆是因为那苏子月。
张静萱一脸不忿的瞪向苏子月,她就不明白了,苏子月究竟有什么好的?
眼里划过一模不敢,张静萱正欲开口,季瑶出声了,“张小姐来者是客,可莫要将手伸得太长。”
季瑶的语气有些冷,这话说得比师琼兰的还要不客气几分。
显然,季瑶这是动了真怒了。
若非顾及二媳妇的面子,她此番定是要直接将人扫出门去,否则真以为谁都能成为她德王府的自己人不成?
简直跟她那个娘一样的讨人厌,还不自知的那种。
张静萱哪里被季瑶用这般语气说过话?一时间只觉得无比的难堪,眼泪夺眶而出。
“姐夫——”张静萱委屈的看向师经义,想要他为自己做主。
师经义却没多给张静萱一个眼神,“你喊我也没用,这事本就是你不对。”
要不是她是蕾儿的妹妹,他都得直接将她拎起来丢出府去了。
现在什么都没做,那是看在蕾儿的面子才克制着。
否则真以为他们家的福宝是谁都能欺负的?
张蕾听着师经义的话,眼泪流着更凶了。
环顾王府其他人,全都没有一个要帮助她的,并且全都用一种不善的目光盯着自己,仿佛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
可,她做错了什么?
“我……”张静萱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是难堪,也是羞耻,更是愤怒,“我去看姐姐吃了没有。”
说着,张静萱站起身,朝门口跑去。
而直到张静萱到门口,也没有人开口挽留。
张静萱再次气得跺了跺脚,哭着跑开了。
张静萱一走,厅内再次陷入寂静。
“行了,都愣着做什么,人走了才好,咱一家人吃才畅快。”师经义笑着道,想要缓解那沉闷的气氛。
只是,师经义这话一出口,饭桌上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师经义身上。
师经义:“……”
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话中的不妥,忙看向苏子月,“我……我不是这意思……”
师经义想解释。
苏子月是他的恩人,是他们家的福宝,他真没将她当外人。
“我知道。”苏子月笑笑,没太在意。
从头到尾,师家人给她的感觉都很不错,她不会钻牛角尖的去对号入座。
师经义见苏子月真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中,才终于松了口气。
季瑶瞪了一眼自家二愣子,不过等目光看向苏子月时,眼里满是温和和笑意,“月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子月:“王妃但说无妨。”
季瑶闻言也不藏着掖着,直接便道,“昨夜我同王爷商议过,想认你为义女,不知你可愿意?”
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并非只是因为苏子月对他们家有恩,更是因为……季瑶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明媚的脸。
当初,她与苏夫人文竹虽无深交,可却觉得十分对味。
若非文竹去世太早,说不得两人也能成为手帕交。
如今她的女儿过得不好,又与她家甚是有缘,她自是升出了将其护在羽翼中的想法。
他苏家不珍惜,那他师家来珍惜。
他苏家不疼,师家疼。
左右,她从不嫌弃女儿多。
况且,月儿这孩子,也着实是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