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说什么呢!你留在这儿做什么?”纪淮安不理解,握着纪逾白的手臂说道:“你不该在这儿的。”
“那他应该在哪儿?”
一道含着隐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在得知有人闯进九华殿后,梁深便当即甩下一众大臣,在他们的错愕中,起身甩袖离开那座龙椅。
一路上,梁深都在想,纪逾白终于忍不住了!
他想要逃跑!!
他想要逃开他!!!
这个信念一旦充斥着脑海,胸口压抑的暴虐瞬间击垮理智,他早就再等这一天了,他倒是要看看,谁敢跟纪逾白勾结。
等他来到九华殿,就让他身边的人堵住门口那两个望风之人的嘴。
没有任何人打招呼,他就这么闯了进来,见到了站在院中的梁令月。
“姐姐?原来是你!”
梁令月正要开口,梁深就黑着脸道:“姐姐最好不要开口,不然屋里的人,全都要死!”
梁令月眼睛复杂地看着双目赤红的弟弟,“你为什么要囚禁纪逾白,他是给你守江山的人,你是疯了吗?江山都不要了?”
梁深不为所动,“那姐姐也不该与外人勾结,来动寡人的人!”
“本宫是为了你好!”梁令月到这儿突然噎住了,“等等!你说什么?你的人,梁深……”
“送大长公主回披香殿!”
梁深却不等梁令月开口,身边的人就一拥而上。
梁令月挣扎着,“梁深,他不可能成为你的人的……”
“堵住嘴,拖走——”
“唔唔……你会…后悔的……”
……
梁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房门,一步步走了进去……
……
“纪爱卿想带寡人的定远侯去哪儿?”
此言一落,一片静默沉沉的肃杀中,耳边回荡的唯有梁深轻飘飘的声音。
一丝凉意浮上心头。
梁深偏着头,面无表情地打量着纪淮安,纪逾白忙以保护者的姿态,将纪淮安护在身后,说:“陛下既然没定臣的罪,也没给臣说过不许探视。臣只是想见见家弟,不会这点要求,陛下不会都不许吧!”
“寡人不许!”
纪逾白猛地抬起头来,他没想到梁深会这么说,以一种近乎撕破脸的架势。
气氛焦灼,纪淮安看不懂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只是不想再把他哥哥扯进来,便想把罪名都揽在自己身上。
纪淮安从纪逾白的身后出来,‘砰’地跪在地上,平静地说道:“陛下,是臣要见定远侯,定远侯他在宫里关着,他完全不知情。”
纪逾白想解释,却被纪淮安死死抓住衣摆。
“是吗?”
梁深看着这副兄弟情深的模样,嘴角勾起恶劣的弧度,目光掠过垂首跪着的纪淮安,转向一旁的纪逾白。
缓了片刻,才懒懒地说道:“那照纪爱卿的意思是,私自闯宫,纪爱卿自己才是主谋?”
“是!”
“那打伤宫人,也是纪爱卿主使喽?”
“……是!”
梁深立刻变了脸,指着纪淮安呵斥道:“纪淮安,你好大的胆子,居然私闯寡人的后宫,意图不轨!”
“臣没有!”
纪逾白也跪在地上说道:“淮安年纪尚轻,胡言乱语,他的话不可信。”
“年纪尚轻?十七了,年纪不小了!”
以前便罢了,现在手里捏着纪淮安的命,梁深没道理在憋着,他强压下杀意,笑道:“而且逾白你也听到了,连他自己都承认,罪证也都摆在那儿,狼子野心毫无遮掩,由不得寡人不信!”
“来人,将纪淮安及其党羽拖下去,送入刑狱严查。”
接着就有带着金甲的禁军进来,要将纪淮安拖走。
纪淮安知道梁深是故意的,他故意扭曲事实,将私闯宫帏,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