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纪伸手去抢。
谢邱竹把手抬高,让他扑了个空,“不给,我寡人还没看完呢!”
阿纪脸色涨红,眼神有些窘迫。
“你别看了,你给我吧!”
阿纪可怜巴巴地朝他伸着手要那张纸,谢邱竹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将手里皱巴巴的东西拿得更高了。
这个时候的谢邱竹恶劣又邪恶,他挂着漫不经心地坏笑,说着最理直气壮的话。
“不给——”
阿纪目光死盯着他手里那张纸,愤愤咬牙跳了起来。
“嘶~”
阿纪扯到伤处软了脚,就连谢邱竹也被猛然扑过来的阿纪吓到了,松了手,将站不稳的小人搂在怀里。
“你干嘛!一张纸而已,你非要废了自己?”
阿纪疼得白了脸,但在拿到纸的第一时间,就把它团吧团吧要塞进嘴里。
“行了,别吃了。该看的寡人早就看完了。”谢邱竹无奈地护着他的腰和屁股。
一句话直接把阿纪雷得外焦里嫩。
“你……你看到了?”阿纪眼里期冀的光在对上谢邱竹笃定的眼神时彻底熄灭,颇有几分生无可恋地破罐子破摔。
“算了,就这样吧!我累了。”
谢邱竹好笑地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那药就是我让宋医正配的,他对这种事情很有研究。”
很有研究,嗯?
阿纪不信。
宋医正这人他明明见过,是一个鹤发童颜的小老头,瞧着就是那种悬壶济世,医者仁心的医道圣手,怎么会对这种……事有研究?
“你骗人,宋医正怎么会天天研究这种药?”
“喂喂喂,你往哪里摸呢?”
谢邱竹从阿纪怀里掏出那盒罪恶的金菊膏,道:“他啊!他原先是伺候先帝,也就是寡人的父皇。”
“父皇宫里宠姬无数,男女都有,所以于此道研究颇多。”
他把盒子打开,用手指抠了一块药膏出来,站在窗边道:“衣服脱了,给你上药。”
阿纪愣了一下,捂着腰封,“不用你来,我自己能上药。”
“……”
谢邱竹眉峰上挑,薄薄地唇微抿,“你自己上药,你会吗?”
“……当然。”阿纪小声说,“我也看了,自然知道。”
“那我一会进来检查。”
谢邱竹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药膏,将药盒子放在床头,起身,轻手轻脚地准备出门。
“等一下!!!”
阿纪的脸红得发紫。
他与谢邱竹都已经接触过多次了,现在还遮遮掩掩确实未免矫情。
脸皮子这东西,用得多了就厚了。
他咬着嘴唇,喊住谢邱竹,道:“还是你来吧!省得还要检查,麻烦。”
……
…………
终于收拾干净,阿纪才红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他认真地握着谢邱竹的手,拿着帕子仔细地把他的手跟指甲缝都擦干净,“以后这种事,还是我自己来吧!”
“省得又把你的手弄脏了。”
谢邱竹低下头,就定定地看着阿纪随意摆弄他的手,“没关系,又不算脏。”
谢邱竹的手很漂亮,又白又直,骨节分明。嫖色的血管横亘在手背上,映得皮肉又薄又细,指腹还带着长年握笔的老茧,有些糙糙地剌手。
阿纪的脸更红了,“擦不干净了,叫王大监进来要盆水吧!”
两人终止了这个话题。
今天日头不错,谢邱竹就带着阿纪出来晒太阳。
半身不遂的阿纪心安理得地享受谢邱竹的照顾,他被抱着出了房门,座位上被人悉心地放了软垫子在他屁股下面,殷勤不已。
陆柒柒过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那张积雪冰寒的脸上带着破霜的暖意,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流露出醉人的温柔。她,从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