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刚给亲过了吗?”谢邱竹搂紧了阿纪的腰,试图给一个酒鬼讲道理。
“不够——”
阿纪尝了甜头,越发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他回抱着谢邱竹,小脸搭在他肩膀上,低语道:“谢邱竹,亲一下可不够。”
嘴里呼出热气打在耳蜗,谢邱竹顿了一下,呼吸也跟着一滞。
他想要推开这个喝得烂醉,就在他跟前作天作地的小妖精,“阿纪,别闹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知道,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阿纪扯着谢邱竹的领口,攀上他的肩,在薄唇上小啄一口,继续道:“谢邱竹,你不是喜欢我这张脸,你看着这张脸,就当是为了这张脸,让让我呗!”
为了这张脸?
为了这张脸他就更不能让了。
谢邱竹冷静地伸出一根手指抵在阿纪的额前,将他凑过来的脑袋推开,拒绝道:“你冷静些。”
酒精催生的旺盛精力在体内乱窜,急需寻求一个发泄口,阿纪似乎醉得更厉害了,眼睛都有些花。
一个谢邱竹一会变成两个,三个,阿纪咯咯咯地笑着凑过来,“我看到好几个你,你别晃啊!”
“谁晃了?”
“你晃了,就是你!”
看着阿纪满面酒醉的酡红,谢邱竹呼吸急促了些,谁又能一次又一次地忍受心上人的撩拨而无动于衷。
“老实点,再在池子里泡会,你不得晕的更厉害了。出去吧!”
“我不。”阿纪捏着谢邱竹的脸,道:“你还没说,你到底从不从我?”
谢邱竹脑子里理智的弦在不断拉扯,在彻底崩断,停止思考的下一刻,他大力推开了缠在他身上的阿纪,大喝道:“纪淮安,再胡闹,你会后悔的!”
阿纪后退着踉跄几步,又不依不饶地扑上去,恶狠狠地吻上他的唇角,“不拿下你,我今夜就会后悔!”
又是‘哗啦’一声,这次被推开的阿纪脚下打滑,水一下漫过头顶,池子里根本就没了纪淮安这人。
谢邱竹回神,又连忙伸手去池子里捞人,“淮安,淮安……对不起,你,你没事吧!”
被扯上来的阿纪朝他吐出一口水,脸色难看,眼里冒火,怒了。
“谢邱竹,你说……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想谋杀?”
从水里出来的阿纪酒醒了些,但不多,憋屈得眼睛都红了,“我都这样求你了,你还想怎样?”
他卖力地毛遂自荐,都把自己扒光也没能得逞,他到底想怎样?他恨谢邱竹跟根木头一样,不开窍,就是不上道,甚至还想推开他,这他能忍?
或许是酒精麻痹了神经,阿纪听不大清谢邱竹叫了另一个人的名字,看着眼神躲闪的男人。他咬咬牙,狠狠心道,“我还不信了,今晚我拿不下你一个病秧子。”
阿纪光顾着自己浪,却不知道谢邱竹望向他的眉眼越来越黑,似乎浓郁到难以自控的悸动,双唇微动,似是极力克制的一声叹息。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淮安。”
嘶哑的嗓音如同引人沉沦的夜妖。
他握住阿纪上头乱摸的爪子,打湿的眉眼更似阴雨沉舵,重重叠叠。许久,才压着嗓子道:“你真要这样?”
“干这种事还婆婆妈妈,你不行啊谢邱竹!”他可不管这些,今晚他跟谢邱竹,必须有一个破上。
哪个男人喜欢被说不行!
谢邱竹就忍不了,一把抱起阿纪的膝弯,一步一步走出池子。
“今天让你看看,到底行不行。”
怀里的阿纪懵了,这发展不对啊!他怎么就被抱起来了?听着男人剧烈的心跳,喉结上下滚动,总感觉自己要完!
他还没怎么挣扎呢!就被重重摔在床上。
床不算硬,猛然的下坠让他眼前一黑。温泉泡多了,头晕,胸闷,气短紧随而来,谢邱竹的影